晚上九点半,在我的坚持下,已经洗好澡换好了睡衣准备留宿的小胖被我赶走了。我和好贱此时坐在那不知道多少万一套的沙发上。好贱一边给我倒酒一边满脸讨好的说:
“大哥,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被他叫一声大哥我是不愿意的,但我已经住了人家的房子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勉强接受了他的崇敬。
“问吧。”
我接过酒杯,如果还有其他人在这里,就会看见酒杯自己飘到了我的手里。
“大哥,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能看见我这不稀奇,但你是怎么做到你能打我而却打不到你的呢?”
我抿了一口酒,果然洋酒我喝不惯,差点吐了出来!
“咳咳……好贱啊,你问的这个问题我用语言无法回答,不过我可以给你演示一下。”
说着我举起巴掌就要扇,好贱连忙拖住了我的手腕满脸赔笑道:
“不用!嘿嘿,不用!我猜大哥你一定是道家传人,肯定会道术!”
其实呢,好贱的疑问我也想知道答案,在我的记忆里,我爸或者的活着就时不时的蹦出几句我听不懂的话,什么一气化三清,敛阴聚阳之类的。他的那些朋友更是让我捉摸不透,一个普通农民正常情况下是不会认识那么多算命先生的吧?但要说他是道士我可不相信,因为道士也算是出家人,我的存在就证明了他不是出家人。关于道术,从来没有听老爹提过,我可以看见接触到灵体似乎也是天生的,至今为止我掌握的唯一和道术沾边的东西就是怎么对付僵尸,答案是多种向日葵……
好贱又给我倒了一杯酒,看他一脸贱笑的样子我就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他一定是想把我灌醉了,然后从我这套点情报。毕竟我这种能够看见鬼并且能直接揍鬼的人属于罕见群体,对于鬼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大新闻。好贱生前也算是**上的枭雄了,算盘打得还算不错的,但这次他注定要载了,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把这瓶八几年的洋酒都喝了最多也就是耍耍酒疯,弄不好还得给他来一顿思想教育。
在没有得到我允许的情况下,好贱是不允许自由活动的。他自从被我修理了一顿之后就已经没有了人身……不对!是鬼身自由,想要逃跑都不行。作为一个脓包级别的鬼魂,好贱悬空漂浮的最快移动速度为每小时五公里,相当于我步行的速度,这就意味着我想抓住他只需要快点走就行了。
午夜,我迷迷糊糊的在沙发上睡着了,地上掉落着一个打翻的酒杯和一个濒临魂飞魄散的灵体。我不记得我抽了好贱多少下,酒酣之际,只依稀记得他家的低音炮播放着当年的经典舞曲B14,而我揪着好贱的脖子用大巴掌打着节奏。
朦胧之间,听见了似乎周围有人说话。
“老大,这怎么有个活人?”
“我也不清楚,八成是好贱弄来的。活人不用管,我们的目标是他。”
我极度不想睁开眼睛,晕眩和头疼欲裂都表示我的这副身体此时需要休息。然而,房间里此时却充斥着之前感觉到的气息,那种杂乱的气息。那个时候我感觉到的是残存的气息,而此时更加清晰,这气息,除了好贱还有三个鬼,现在就在我的身旁!
“老大,他看样子已经要不行了,我们是不是趁现在……”
还没等那个鬼说完,那个被称作老大的鬼怒喝道:
“放屁!我们怎么能就这么干掉他!我们要慢慢的折磨他!直到他的灵魂因为痛苦而即将消逝,到了那个时候再由我来亲手干掉他。哈哈哈……”
他奶奶的!你一个鬼这么大嗓门干什么?做鬼要低调你不知道么?
我忍着酸痛睁开了眼睛,只见有两个鬼架住了好贱的灵体,而好贱本来就被我收拾的快散了的灵体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间房子是好贱的,他的身份已经随着身体的死亡而消失了,如果他的灵体也被干掉了那我就可以安心的住在这里了。虽然我不是房主不能交易,但我可以像这样偷偷住在这栋大别墅里,怎么想都是一件好事。
好贱,一个色鬼,死后企图惊吓我的兄弟朴毅升而被我拘禁。他生前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死后被仇家找到再杀一次似乎也没什么,何况这还是鬼和鬼之间的事情。
看着好贱的模糊灵体被三个鬼魂拖走,我慢慢的坐直了身子,摇了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好贱扭过头看着我,他的目光中有恐惧,也有恳求,但是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那个“老大”已经死死的扼住了他的咽喉。
涨知识了!原来鬼被扼住咽喉也发不出声。
那三个鬼明显是和好贱一个级别的,都是脓包等级的废柴鬼,他们挟持着好贱以缓慢的速度向门口飘去。
好贱是个名副其实的贱鬼,都死了好多年了,还偷看活人换衣服!你说他偷看个女鬼我都可以理解!还有就是我时不时的就对他一顿思想教育,然后他还一口一个老大叫着。话说回来,他的房子还是不错的,酒柜里的酒也不错……
哎……有时候真他妈挺瞧不起自己的!
我晃晃荡荡的站了起来,拿起茶几上的酒瓶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对门口的方向大喊道:
“你们几个都他妈给老子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