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如此神通莫说破这区区残破的‘锁灵’阵,即便是完全的也是照样破得。
白袍老者并不知道这些,更不会认为对面的妖群里有达到大妖境界的存在,若是那样又岂会被困在劳罚场?只当是老狐狸懂得某种秘法,能参破这禁制。
凝视片刻后转身对身旁的银甲老者道:“那只老狐我比较感兴趣,若有可能留下活口,孙某定会记下这份人情!”说完又看向妖群,只是眼中除了老狐狸的身影外再无其他。
在他看来眼前这群妖怪只不过是一群待宰的兽类罢了,天兵一出手片刻便会杀个干净。
银甲老者闻言微微一愣,不明白眼前这位为何会对一只老狐狸感性趣,但心底却是一阵欣喜,自己职务虽比对方高上一些,但人家可是阵禁大家,阵禁师的人情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更何况这种名家的人情?而自己只需留下一只妖怪的性命,举手之劳而已。
心中高兴,面带笑容道:“先生客气了,此小事尔!”
言罢面容一正对身前已做好准备的天兵队道:“动手!”声音低沉冰冷。
“诺……”整齐响亮的诺声被轻风吹动,穿过枯骨碎石,回荡在整个乱葬岗,天兵纷纷亮出兵器,踏着枯骨碎石,向着众妖压近。
此时众妖也已经发现了前方的天兵队,先是一阵慌乱,后在老狐狸的提醒后才发现对方才不足百人,便安静下来,纷纷奋力的吸收灵气滋养自身回复体力,准备这最后一战。
老狐狸站在白犀牛高大的身躯旁,双眼微眯,似凝视前方天兵又似在思考,两条长长的白眉毛不时抖动一下。
天兵疾速推近,众妖却在原地不动,双方距离越来越近,甚至都能看清对方的样貌,有些燥热的风微扬,吹起了天兵盔顶的红缨也吹动了众妖身上的毛发。
老狐狸双眼突然圆睁,右手向前一指,大声道:“是生是死就在此时,冲……”
“吼……”震天的狂吼自妖群中响起。
各类妖怪纷纷化为本体,或跑或蹦或爬,扬着蹄子,晃着爪子,如钢铁洪流一般碾压着前方的荒草向天兵队冲去。
只是片刻,妖群与天兵队便相撞到了一起。
血水飞测,残尸乱舞。
天兵们仗着手中灵器收割着身前妖类的生命。
群妖们用自身强大的修为与力量撕扯着身前天兵的身躯。
天兵们起初的队形片刻便被冲散,落单的天兵变成了群妖的目标。
一个天兵一刀将身前的一条青蛇精砍死却又被身后的一只猿猴扯掉了脑袋。
一只猎狗刚将一个天兵咬断了喉咙却又被另一个天兵一刀拦腰截断。
生与死只是瞬间的事,甚至连死亡的方式自己都没弄清楚便已进了地府入了轮回。
银甲老者站在出口边,凝望着前方的撕杀战场,脸色早已惨白,连身躯都有些颤抖。
他怎么也没能想到,这些在劳罚场被折磨了这么多年的妖怪竟然还能这样凶悍,那种嗜血的眼神与忘死的搏杀即便是自己都感到心悸。
转身看向已经身似筛糠,脸上几无血色的白袍孙阵师,有些难堪的道:“要不先生先离开这里吧!”
孙阵师被他的说话惊声吓的一个激灵,而后带着慌恐的眼神看向银甲老者,有些迟疑的道:“我……我先离开?”
他是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坏了,更是把之前想到捉到老狐狸的事吓到了脑后。
身为阵禁师什么时侯面对过这种凶残的厮杀?往往是一个阵法禁制将对方困住便算完了,当然也有以杀伐为主的杀阵与灭禁,但那并不是他的擅长,他所擅长的只是‘困’。
银甲老者又转身看向不远处的战场,天兵已经折损大半,妖群也倒下了半数。
天兵们虽然依旧奋力的挥着手中灵器,可那节节后退的队形已经证明此时的他们只不过是强弩之末,败退已成定局,队形已散,斗志已失,又拿什么去战胜眼前的妖群?
可若真的将这群妖孽放了,罪则谁能担的起?
又看了眼孙阵师,沉思片刻道:“孙先生先走吧!这里剩下的事我料理便好了!”
白袍急忙连声道谢,转身便向出口走去,只是那步伐慌乱几欲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