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听言点头应了。她这些天夜夜守在奉先堂外的假山里,睡眠有些不足,小小的脸上显出几分憔悴之色。
锦依看她疲惫的样子,心下不忍,见她正要出去。又止住了她。
垂头想了半晌,觉得自己有些心急了。
之前的这些事虽让老夫人罚了许氏禁足,但太子侧妃的消息虽未发明谕,可想必锦绣和许氏已是知晓了。许氏如今心中有所依仗。应该不会再频繁去找秦致吾。毕竟若被人知晓庆荣侯夫人与家中大老爷私下往来,这名声就不好听了。
看来还要等到下一步棋落下,才能探得他二人私下的秘密,如今还是按兵不动为好。
想到这儿,便对听言道:“以后晚上你不必去守着了,只是白日里多留心许氏那边的消息就好。”
听言生怕是小姐心疼自己的缘故。忙摇头道,“小姐,我不怕辛苦的……”
锦依抬手轻轻抚摸她头上柔软的发鬏,眼中是暖暖的笑意,“是我有些心急了,这段日子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动静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听言转着乌溜溜的眼睛,细细瞧了她半晌,嘴角上扬牵起笑容,认真地点点头。
这一夜,锦依并未吹动玉哨,待到早上起来,她唤了芊陌过来,低声吩咐道:“你亲自去找程叔,让他将这封信交到小楼手上。”
芊陌应诺,将信收入怀中,又道:“昨日小姐交待的事,我跟我娘说了。她说城里的月浓歌舞坊中,有一位来自西域鄯善国的乐师,原本也是鄯善贵族出身,家道中落后被卖到中原。我娘说她亲自上门去请,想必不是难事。便是箜篌琴具,也可在胡人商铺里购置,这一两日就能办好。”
她停了停,又道:“近年来义善堂按世子爷的吩咐,与城中的西域胡商交好,如今城中大半的胡商铺子,都有义善堂私下筹的红股。”
锦依点头,心中思忖着小楼做这些,应该是为将来打通西域商道的事提早做得准备。
锦如过来一道用了早膳,锦依将箜篌的事与她说了,二人商议着这事该要去禀了老夫人才好,便一道往福禧堂去了。
果然锦如向老夫人说了这事后,老夫人只说了句,怎得想起学这个来,倒也没有不同意。
老夫人心中自有打算,锦如毕竟只是暂住在府里,一应支出都是从长丰侯府每月拨过来的,并不入这边的公帐,况且再过几月锦如便要准备出嫁的事了,因此虽然请胡人乐师到府里教习有些不妥,却也不愿这个时候逆了她的意。
锦绣在旁听了,俏生生地开口,“听闻皇后娘娘极擅弹奏箜篌,绣儿倒也想学学这胡人乐器。”
老夫人这些日子正为了许氏私产的事不满,难免对锦绣又冷淡了几分,听了便淡淡说道:“听说一具箜篌价值高昂,你去问问你母亲若能为你置办,那你也跟着学学吧。”
锦绣顿时脸涨得通红,心下恼怒至极,暗暗发狠,待太子妃的诏谕颁下之后,我倒要看看家里还有谁敢这样待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