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祥妃抵死不认:“本宫不知……陛下,臣妾只是想来见一见孩子,怎么会带毒.药?”
天武帝被她这个理由说服了一瞬。
霍心兰敏锐地发现不对劲,反问道:“那如果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拿到这东西呢?”
祥妃与大皇子脸色大变。
天武帝打量起被太医单独放在一侧的纸包,这用来包裹药粉的油纸已经很久了,看得出已经用了很久,甚至边角都褶皱蜷缩起来,随时都可能破裂。
如果祥妃是刚把这东西拿到手,无论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外面的纸包肯定是新的。
天武帝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大皇子身上。
自大皇子被幽禁后,服侍他的下人都出自章台殿,会把大皇子的所有事情都如数汇报给天武帝。
大皇子平时不爱喊他们伺候,这些人也没机会凑到近前。
这就有了让大皇子私藏东西的机会。
天武帝越想脸色越差:“你还有什么可说?”
大皇子深吸一口气,抬起脑袋与天武帝对视,一字一顿地说:“儿臣冤枉。”
就像他之前很多次被质问时那般坚决。
霍心兰细长的柳叶眉不悦地蹙起,强忍住心中万千思绪。
天武帝居高临下地望着大皇子,越看越觉得这个儿子陌生。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天武帝抱过、教过,甚至还在孩子小时候亲自给他喂过饭。
他与这孩子,比登基后再出生的那些孩子都要更亲近几分。
可如今,他只觉得大儿子让他感到陌生。
他知道大皇子对皇位有想法。
他自己也是从皇子时期过来的,身为皇子,距离皇位只有一步之遥,有想法很正常。
甚至天武帝暗中是鼓励皇子们争夺皇位的。
他得确保最后登基的是个有能力的儿子,而非一个傀儡或废物。
可他不希望这场挣脱波及自己,更不想见到儿子用投.毒这般下作的手段谋害手足。
瞧着天武帝沉思,霍心兰低声问:“你们是想给司辰投.毒吗?”
大皇子立刻辩驳:“霍嫔娘娘休要血口喷人!儿臣已经多次向父皇澄清过,九弟中.毒一事与儿臣无关!”
傅司辰病情好转不是秘密,宫中不少人都见过傅笙笙和傅锦年带着他去钟粹宫外散步。
只是他恢复得不明显,宫中众人除了背后议论几句,都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霍心兰看了眼天武帝,见他没打断自己,继续说:“幕后之人曾少量多次地给司辰解毒,再让他发疯,依次消耗陛下对司辰的耐心。现在是不是见司辰许久没有发病,就想再次投.毒,逼司辰发疯?”
“顺便的,若是此事司辰再次中.毒,而你被关在章台殿,是不是还能证明你的‘无辜’?”
“当然不是!此事与儿臣无关!”大皇子大喊冤枉,心中慌张不已,强烈怀疑这是霍心兰设下的全套,自己和祥妃都中计了。
“卡啦”一声,愤怒至极的天武帝竟然生生捏碎了实木桌角。
让傅司辰病情恶化,让他再次对傅司辰失望。
都被关押到章台殿了,居然还贼心不死!
罪无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