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一样丢给了他。祁永锋跳下楼的那一幕,犹如少年时代的熊熊大火般令他久久难以释怀。
几天后,冒着倾盆大雨,肖澈与江艳梅一同出席了祁永锋的葬礼。结束后,在回来的车内,江艳梅说自己即将离开这个城市,事业什么的对于她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最后,她安慰地拍了拍肖澈的肩膀:“阿澈,你别自责了,谁也不想搞成这样的,阿锋许是觉得自己犯下的错一定得不到饶恕,才不得已走上这条不归路。我不怪你,更不怪阿锋。要怪我也是怪自己,给了阿锋太大的压力,也没有做到真正地关心他,连他钻牛角尖、差点弄出人命这么大的事都没能事先察觉,活该现在这么痛苦,永远失去了自己最爱的人……其实,我应该替阿锋向你和你太太说句抱歉的。”
“事情都过去了,别再提了,话说你真要离开?那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肖澈低低地问。
“不用了,我想试着独自去面对以及处理自己的各种问题,不想再靠别人,尤其是男人。”江艳梅淡淡地回答。
“好,祝你好运。”
“谢谢。”她客气地扯了扯嘴角。
一个月后的某日,肖澈下班回到家,看到莫小尧正招呼搬家公司的职员将大大小小的东西搬下楼,忍不住凑上前:“莫小尧,医生说你还要多休养一阵子的,为什么这么早出院?你是有多迫不及待想离开咱们这个家?”
“反正是要搬的,早搬早踏实。”莫小尧轻捋了捋头发,回应道。
肖澈摊手:“好吧,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可说的……很抱歉没能早点回来搭把手……”
“没关系,反正也快搬完了,东西不算多……”不久前,莫小尧从阮皓明口中意外得知祁永锋跳楼的事,心里也不是很好受,这会儿的语气明显比之前在医院里软了许多。
“那就好,你这是打算回你父母家吗?”肖澈关心地问。
“不是,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我怕父母着急上火,所以一直没告诉他们,暂时考虑先搬到乔乐那边住,等过一阵再慢慢向家人说明具体情况,回不回娘家住到时候再做决定也不迟。”
其实莫小尧很后悔那日在医院出口伤人,一直想找时间向肖澈解释孩子的事是她不对,是她骗他的。可不知为何,一对上他深邃的讳莫如深的眼睛,她却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扯些别的话题。
静默了会儿,肖澈嘱咐道:“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放心。”莫小尧乖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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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月后。
某大型商场一楼的连锁甜品店内。
莫小尧帮小侄子斌斌买了他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刚一转身,一张久违的英俊面孔映入眼帘:“肖……澈?”
肖澈看向她的目光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光芒,随即扬了扬唇角:“好久不见,小尧。”
她穿着素雅的白色长裙,染成褐色的漂亮长卷发随意地披在胸前,依旧清丽脱俗,美得令人窒息。他明明看的有点出神,却尽量假装若无其事。紧接着,他不禁回想起一个星期前见到魏彦冬的情形。那会儿对方突然打来电话说想找他聊聊,已经让他觉得有些诧异了,而如期赴约后听到的消息则更耐人寻味。
“你说莫小尧当初在医院里说的都是气话,她流掉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而是我肖澈的种,你至始至终都与她清清白白,对吗?可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为何会选择告诉我所谓的真相?”肖澈不解地问。
肖澈与莫小尧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近三年,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脾气,以及为人,早已认定她极有可能是气昏了头才说出那样的话。即便如此,他始终没去考证,因为他觉得迟早有一天她会亲口向他澄清。而如今,见“情敌”擅自替她道出实情,他一点都不觉得开心,反倒更加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