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去费心学习了,我之所以能认能写,还要多亏我这双腿……”
不良于行的人多半不大出门,一直憋在院子里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做,景东漓无意间发现这两本流传下来的书,颇感兴趣,便一字一字比对着学会了。
“不得不赞一句,你很聪明!”秦悠赞叹的看着他,走到桌边,也拿起笔写了一首词。
这个时空的字有些类似秦朝的篆体,与简体字有着天壤之别,只靠猜和蒙是无法学会的,秦悠为了认字没少下功夫,直到现在好多不常用的字她也还不认识呢。
墨迹干掉后她拿给景东漓看,同样出自苏轼的一首词,《水调歌头》,比起《念奴娇》的气势磅礴,这首便多了几分婉约与离别的惆怅。
景东漓本身就才学不凡,看到这样的好词自是爱不释手,当即念了出来,连声赞叹。
宋微君此时的心情却颇为不爽,秦悠写字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了半天也没能认出几个,但是景东漓却完全看懂了,那两人间仿佛有种无言的默契,自成一个世界,就连他们谈论的话题他都似懂非懂,这让他如何能忍!
“悠悠……”他不满的唤了一声:“你刚才还说我耽误正事,难道谈诗论词就是正事儿?”
语气中浓浓的酸味傻子都闻出来了。
秦悠失笑,再次提起笔,用她歪歪扭扭的笔迹再次写了一首诗,这次是用繁体字写的。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是那首著名的情诗《上邪》。
宋微君本是斜着眼睛不满的瞅她,见她又提笔心中恼怒更甚,但还是忍不住瞅了几眼,心中愤懑顿时一扫而空,这情诗不可谓不奔放,也必然是写给他的,他心中虽然知道秦悠与景东漓之间清清白白,但还是忍不住为那两人间的互动而心中难受,他的女人,眼中只有他一个男人就够了,如今心上人专门写了情诗来哄他,他自然高兴的很。
等墨迹干了秦悠拿给宋微君,在她看来,为了心爱的人花些功夫放低些身段都是值得的,哄自己的爱人开心,这并不卑微。
宋微君装作漫不经心的接过,冷嗤了一声以表对此种小手段的不屑,但手中却仔细把纸张卷好,准备一回去就存进自己的小私库中,谁都不给看。
死傲娇!秦悠心中翻了个白眼,把他拉回椅子上,看向景东漓:“景少主,现在我的身份应该可以被确认了吧。”
景东漓目光不经意略过那两人交握的双手,点点头笑道:“自是可以,开国帝君曾传下圣旨,将这份宝藏送给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的有缘人,我等守护者若是有意,可以继续为这位有缘人效命,若是不愿,自行取一些钱财离开就是。”
秦悠一时默默无语,没想到自己竟能收获到这样一份重礼,想来那位前辈在刚穿越到这里的时候受了不少苦,才想以这样的方式帮一帮后来者,这份恩情真的是无以为报。
沉默片刻,她才说道:“那景少主有什么打算?”
在知道了宝藏的具体位置之后她完全可以强取豪夺,有武王府的后盾,何须惧怕一个景家,但景家兢兢业业守护多年,尤其西藏部族这些常年生活在深山的族人,他们明明可以利用这批财富做任何想做的事,但却并没有占为己有。
景东漓先是隐含挑衅的看了宋微君一眼,而后敛容肃声道:“我景家愿意认秦姑娘为主,不管您身份为何,景东漓愿与您同甘苦共患难,风雨不悔!”
宝藏的决定权在景东漓手里,景家认她为主,就是说无论宝藏还是景家这个遍布整块大陆的商业帝国,都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秦悠也不是没见过世面,但还是被这天大的馅饼砸的蒙了两秒钟,而后才蹙眉问道:“你可以代替景家家主做主?”
景东漓自信的微微一笑:“景家早就在我的掌控中了,至于现任家主?不过是个被架空的傀儡,小主人不必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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