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云背过去,内心几近抓狂,若非在方才的聊天中已经了解了杜宛若的为人,换作平时,定会认为这个女人在装傻充楞。
扭头见她还是睁着一双纯净地大眼望着自己要答案,李慕云无力扶额道,“方法有很多种,你那种是下下策。”
“那上上策是什么?”
“上上策就是,”其实他也不知道,但话到嘴边,他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你不是说上一世你对太子百般殷勤,太子对你却不冷不热,现在你对太子不冷不热,反而让他更加心仪你。”
杜宛若点头称是,之前的谈话中她都把最近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但是太子吻她那段,她没说,许是大姑娘矜持,即便重生,她也是知道羞耻的。
那种事能随随便便告诉别人吗?
而且她觉得吧,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跟他们的谋划没有半文钱关系,说与不说没差别。
李慕云似乎抓到了重点,“就是这个!我是男人,所以我很了解男人,男人都是主动的动物。女人越主动,男人越被动,女人一旦被动,就会让男人主动了。”
杜宛若被他这段像绕口令的话绕得有点晕,最终还是听懂了,但是也有不太明白的地方,于是问道,“你是说我太被动了,所以才换来太子的改观,让他对我另眼相看?”
“对!”李慕云拼命地点头,满脸都写着孺子可教,“所以,为了斩断这段本不该有的情愫,你还得做回你自己。”
杜宛若想了想,一脸不情愿起来,“不行,我跟他有仇,怕是做不来讨好他的事。”想当初做的那些,她都是发自肺腑的,现在让她对仇人嘘寒问暖,呕~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李慕云知道有些为难她了,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于是道,“那你就做做样子,一来让他对你失去兴趣,二来,正好试探他是否也是重生的。”
杜宛若终究还是应承了下来。
之后,她乘了李慕云的马车在天亮前回了国相府,还好此次赴约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采龄却是吓得一整晚都没睡,也不敢点灯,黑漆漆的屋里一坐就是一夜,杜宛若为了补偿她,只好答应以后出门都带着她。
既然有了计划,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她白天立即修书一封去宫里,让李慕辰将之前的画像都还来。
等了一上午不见回信,她便亲自入了宫。
即是奔着讨好去的,岂能没有美酒佳肴做衬?
入宫前她便吩咐了厨房做了地道的地方菜肴,亏得去年府上来了位外地厨子,当初也是见他手艺精湛,烧得菜很是特别,才将其留在了府中,未曾想今天却派上用场了。
身为储君,李慕辰向来都是比较忙的,当杜宛若过去时,他还埋首在繁冗的政务中。
采龄被勒令在殿外等候,杜宛若则被应准进入殿内,随后就有内侍前来奉茶。
她亲自拎着朱红绘牡丹的食盒坐在了一旁,而李慕辰正头也不抬地批阅着奏折,神情很是专注,不似以往总是笑吟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