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知道李慕云的意思,既然斑莫会选在这个时候过来,证明事情应该还挺严重的,所以他也摸不准什么时候能回来,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这样也好安心的去处理事情。
在屋子里闲待了大半个下午,婉儿无聊就躺在南窗下的罗汉床上假寐,还特意让人找来了团扇,不热不扇,只是拿来遮窗外偶有落进来的阳光,虽然也没什么用,权当有总比没有好。
她正奇怪燕青那丫头自从午膳后就不见了人影,一下午也没见回来,也不知干什么去了,睡到差不多,她实在是睡不着,刚一睁眼,那丫头竟回来了。
之所以肯定是她,因为也只有燕青会那么肆无忌惮地闯进魏王妃的屋里来,连个门也不叫,婉儿不由心里一叹,看来是平时太纵着她了,是得好好找个时间教教她,省得跟今天上午似的,哪天又惹李慕云不高兴,自己也跟着遭殃。
“何事如此慌张?莫不是这天要塌下来了?”婉儿半坐起,浑身被阳光照得暖洋洋的,连着打了几个哈欠,就听见燕青走到跟前,上气不接下气道,“王……王妃……她……她们……那个女人她……她……”
婉儿微微皱起光洁的眉心,看向她,“你究竟想说什么?”
待燕青大力地喘上几口才又重新开了口,“奴婢是说,西厢的那个女人,”她一直都这么称傅轻雅,“她……她竟欺骗了所有人!”
婉儿正色地下了地,“怎么说?你把话说清楚。”其实她听得很清楚,但就想再确认一遍。
燕青的气息终于恢复正常,“奴婢是说,姓傅的一直在装哑!”
燕青知道这是个令人震惊的事,可她又何尝不震惊,若非她亲耳听见,也断不会轻易相信。
之后,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婉儿。
原来燕青一下午不见人,就是发现西厢那主仆二人行迹可疑,遂就跟了上去,没想到被她无意间发现傅轻雅竟跟没事儿人一样跟丫鬟金缕在谈话。
听完燕青所述,婉儿脸上的神色反复无常,燕青瞅了几眼,见她闷不做声,不知到底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不由上前一步,“奴婢可是亲耳听见的,绝对错不了,那个狐狸精真是骗得我们好苦,害王爷去年为此事还责难于您,若非王爷跟您情比金坚,早就中了那个狐狸精的离间计了,王妃您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直接去告诉王爷吧!”
燕青每每想起那时,尤其是人生头一回还挨了那么多板子,心中的仇怨就使她恨西厢恨得牙根儿痒痒,这回好不容易逮到她们的把柄肯定是要好好看看那帮人如何收场。
“王妃,您怎么了?怎么不说话?”难不成王妃不打算告发她们吗?“她们手段如此卑劣,设计陷害您不说,还以此事装无辜装可怜,博取王爷的同情,幸亏老天有眼,让咱们发现了她们的狐狸尾巴,若不将此事公诸于众,连老天都不答应呢!”
婉儿自是没忘记当年傅轻雅如何陷害自己的,只是……
“你当真是亲耳听见她说话了?”婉儿指的是傅轻雅。
虽说她不相信燕青会有胆又有什么理由骗她,但一想到傅轻雅是个非一般有城府的人,怎会那么巧就让这没心没肺的丫头逮了个正着,抓了把柄?说出去未免有些难以置信。
接下来,婉儿很努力地想为燕青分析一下这件事。
可燕青执意认为这是个除去西厢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任何人都没想到,燕青那丫头竟背着婉儿找了几个要好的下人,趁王爷忙于要事,带人直接找上傅轻雅,不惜动手也要让她开口说话。
毕竟听到傅轻雅说话的只有她一人,无凭无据,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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