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喜拿着银子开开心心地去了。
赵锡麒道:“还是小孩子好,每日都开开心心的。”
张问陶道:“你不是小孩子,可依旧每日都开开心心的,为什么呢?因为你没心没肺。”
赵锡麒道:“胡说八道,我...”
陆风竹不想听他们斗嘴,道:“我有事回一下衙门。”
他心想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吕宗伯问话,越快越好,可是他不知道吕宗伯住在哪里,得回衙门去问范鸿铭。
他出了善福寺,走上平时常走的那条小路,忽然听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猛然一回头,只见林子边上一块衣角闪过。
“什么人!”
他抽出刀,冲了过去,却没看见人影。
这几日他总觉得怪怪的,无论走到哪里似乎总有人在身后跟着,他自信以他多年当斥候的经验,没人可以一直跟着自己而不被发现,唯一的可能就是跟踪自己的人在不断地变换。
到底是谁要跟着自己呢?
他到衙门时,李时丰和几名值守的衙役正在吃晚饭,他问:“范大人还在吗?”
李时丰答道:“范大人赴宴去了,他几乎每晚都在宴会上。”
陆风竹道:“李二哥,你知道吕宗伯的住处吗?”
李时丰道:“知道,他住在十里坊北角思贤馆,怎么你有事找他?”
陆风竹点了点头,道:“昨天赵锡麒带来一块从袭击他的人身上扯下来的布,你看过了吧?可认得出来是哪家帮会的标记吗?”
李时丰道:“上面绣着老鹰,应该是天雄帮的标记,因为天雄帮的帮主叫做上官鹰。”
陆风竹道:“原来如此,我有事先走了。”
李时丰道:“你是不是要去找吕宗伯?”
陆风竹道:“是的。”
李时丰道:“他今晚和范大人一起在聚福楼吃饭。”
陆风竹立刻赶往聚福楼,到的时候刚好赶上散场,刘振嵩,范鸿铭和吕宗伯一起走了出来。
陆风竹暗道:这三个人怎么整天聚在一起吃喝?
“老吕,你最近怎么回事,才喝了几杯就醉了?”范鸿铭道。
吕宗伯苦笑道:“老了,不中用了。”
刘振嵩冷冷地道:“你最近文思也差了许多,刚才在宴会上居然做不成诗,事前我可是跟那些朋友吹过的,说你是当代诗宗呢。”
吕宗伯脸一红,道:“刘老板,对不住了,我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整个人有点恍惚。”
范鸿铭道:“好了,老刘,你就别再怪吕伯老了,反正你请来的客人也没几个真的懂诗词,吕伯老就算是随意胡诌,相信他们也发觉不了,只是他自重身份不愿意这么干罢了。”
刘振嵩道:“我的客人非富则贵,怎么会不懂诗词?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把这几位客人请来的!”
范鸿铭道:“老刘,你今天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是不是因为夫人没陪着你啊?对了,李夫人去哪了?这几天怎么没陪着你一起出来见客人?”
刘振嵩很生气,'哼'了一声,扭头走进了聚福楼。
陆风竹并没有直接上前找吕宗伯,因为范鸿铭十有八九会说许多话,他等三人道别,吕宗伯坐上轿子之后再偷偷地跟了上去。
到了思贤馆,吕宗伯下轿,陆风竹迎了上去。
“吕先生,我想找你问些话。”
一见到陆风竹,吕宗伯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随即脸上硬挤出一丝笑容,道:“陆捕头,找我什么事?”
陆风竹道:“关于杨芳灿的案子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这时,张逸卿从屋中走了出来,她身披着斗篷,面容十分憔悴,对吕宗伯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她见到陆风竹也在一旁,立刻就不再往下说了。
吕宗伯道:“我和陆捕头有些话要说,你先回去吧。”
张逸卿嘴巴微张,欲言又止。
吕宗伯道:“好了,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你快回去吧。”
张逸卿抹着眼泪离开了。
陆风竹暗道:想不到这两人也有瓜葛,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吕宗伯道:“陆捕头,请吧。”
两人进屋,两名仆役进来将灯点上,并端来了两杯茶。
“行了,你们可以退下去了。”
仆役退下后,吕宗伯道:“陆捕头,这么晚来有什么指教啊?”
陆风竹道:“吕先生,杨芳灿死了,这件事你可知道?”
吕宗伯道:“我也是刚刚听说,唉,这么年轻聪明的一个孩子,真是可惜了。”
陆风竹道:“孙少詹,李中鼐,杨芳灿先后遇害,他们都是你的学生吧?”
吕宗伯道:“是的,他们都是我的学生。不过,陆捕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陆风竹道:“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明白?我问你杨芳灿出事那晚,他曾去过湘湖边,你们两人还低声耳语了一番,你们说了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吕宗伯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溅了一些出来,随即他强自镇定,缓缓地道:
“当时他来到湘湖边,说什么都要把张月娥带走,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听到传言有人要杀掉他和张月娥,他还说一定还会有人继续遇害,让我也要千万小心,没事不要一个人出门,更不要在外面待的太晚,说凡是和祈香山岑红叶有关的人都会被杀掉。唉,当时他情绪激动,说话有点前言不搭后语,我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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