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了副驾驶上。
到现在为止,大约一个多小时,她再没有跟我说过话,也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锅盖头感觉到了不对劲,示意同事帮总经理的行李箱拖走,他走到我身边拖我的,然后经过我身侧时,在我耳边轻声问:“怎么了?”
我的眼泪啪的一下就落了下来,慌忙的抹了一把,委屈的跟锅盖儿说,“总经理以后再也不理我了。”
“为什么?”
我的眼泪掉的更厉害,见车上有同事已经注意到这边,马上把小红帽压低,尽量遮住通红的眼睛,“我刚刚惹她生气了!”
锅盖头不屑,“你可拉倒吧,总经理那么宠你,你就算是把公司炸了总经理也只会在旁边拍拍手夸你炸的好,怎么可能生你气。”
“我跟她提起江柯筱的事情了。”我飞快的说道。
锅盖头一顿,随即默不作声的把行李箱放到车子的后备箱中,拉着我坐上车,然后给我发信息:你说啥?江柯筱?就是那个五年前据说是总经理神秘恋人的江柯筱?
这小子,还想装犊子,明明就是你告诉我的这个八卦现在还想假装不知道,于是我回他:对,就是你前几天跟我说起和总经理有绯闻关系的江柯筱。
锅盖头回了一串省略号。
锅盖头:那这么看来,总经理和江柯筱真曾经有过情况【惊恐
我:大概吧。【悲伤
锅盖头:现在怎么办?牵扯到以前恋人这种事好尴尬啊【斜睨
我:嗯。
我:虽然谁都又过去,可是知道总经理以前有喜欢的人之后,心里真踏马的不爽!
锅盖头:你先不爽着,我去搜一下江柯筱的照片,我都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再见
我:哦【大哭
过了一会儿,锅盖头敲我:包子,发你一张自拍过来,要眉眼什么的都清楚的那种。
我:你直接抬头看我就行了。
锅盖:快点的!
语气急切,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虎落平阳被犬欺,大概就是此刻的场景罢!我打开网盘相册,上下滑动着找自拍。因为长相并不让我自信,且曾经肥胖过一段时间,所以自卑的我不喜欢拍照,也就很少有留得下的照片。找了好一会儿,才翻出一张几年前的自拍发了过去。
锅盖头收到我的照片后,原本就有些蹙起的眉蹙的更紧,脸上笑意全无,严肃的怕人。
我真被他吓着了,轻轻推了他一把,“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连叫了好几声,锅盖头才回过神儿来,将手机往怀里一收,白了我一眼,又换上了以往对我鄙夷不耐的神色,“什么怎么了,被你丑到了呗,你现在看起来就够土的了,没想到几年前更土,以后千万别给我发你以前的照片了。”
我怒,这小犊子,每次都是这样说变脸就变脸,正欲跟他撕起来,车子突然停在了一栋奢华的酒店前,酒店临海,周围还有一排椰子树,同事们欢呼雀跃的下车了。
到了酒店前台后才被告知房间不够了。总经理自然是要住总统套房,演员艺人们也不能跟闲杂人等挤一个房间,剩下的包括我在内的所有职员,两两一间房后还多余了一个人,而我正好是那个多出来的人。
负责预定酒店的同事急的满头大汗,一直在跟前台协商,可是旅游景点的酒店本来就难定,且又正好处于冬季,北方的人都赶来这里过冬,所有更是一房难求。眼看同事急的快要哭了,我只得说,“那我跟郭助理挤一个房间吧。”
大厅安静了下来,总经理原本一直望向大海的目光突然移到了我的身上,气压突然降低,锅盖头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我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今晚上先这么住吧,明天有了空房再说。”
大家依旧没有敢吱声的,锅盖头看看总经理看看我,突然拉起我的手就往电梯上走,“好吧,那今天晚上向助理就跟我们一个房……”
“跟我一个房间。”淡淡的声音由远及近响起。
锅盖头冲我挑了挑眉,转身面向某人冷冷的面瘫脸,“总经理,这样不好吧?听说向助理晚上睡觉不老实,她影响了你休息怎么办。”
总经理将我的手从锅盖头的手中取出,抓着我的手腕往电梯里走,“不老实倒是不至于,就是喜欢发出声音。”
大厅中除了锅盖头在内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我的眼神中有了一丝异样。
锅盖头笑眯眯地向后退了一步,“那向助理就麻烦总经理了,你们先上去,我等下找人把你们的行李送上去!”
电梯门缓缓地关上。
我和总经理又陷入了沉默。从一楼到十六楼的这短暂的几秒钟,大约是我人生中最煎熬的时候了,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气氛冷却中带着几分尴尬。
“叮”的一声,电梯门一打开,总经理率先迈着大长腿走出了电梯,这一层就两个房间,都是总统套房,总经理的房间在左侧。我大气不敢出的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开门,进去,关门。
还未等换鞋子,身子便被人用力的推到了门上,我被撞懵了,刚想问是什么情况,眼睛就被某人蒙住了。
随后,让我这辈子心跳最快的一件事发生了。
两片微凉的唇用力的吻上了我的。
我整个人都怔住了,脑袋里轰的一下炸开了,仿佛是突然山崩地裂,又仿佛是满目的烟花闪烁。
这人气息微重,鼻尖的热情喷在我的面上,让我体温急剧上升,她微凉的唇也随即变得火热,从原本舔|舐轮廓到不知满足的扩张探索。她的身子用力压着我的身子,将我用力压在门框上,一手蒙着我的眼睛,另一只手趁机溜进我的衣间解开了我的bra。她的腿修长而有力,用力的分开我的双腿,蜷起膝盖在摩擦着我。
我下意识的要将她的手拦下,却在唇齿微张的那一刻让她有了可乘之机,她的舌立刻闯了进来,撩了一下我的舌。
我身子一颤,脑海中闪过一丝清明,随后大力的推开她,喘着粗气问道,“总经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总经理漂亮的脸颊上也爬上了几分绯红,她靠在墙上,呼吸不稳,见我如临大敌的谨慎模样,突然勾起唇笑了,“想干什么?”慢慢的走过来,一手抵着我身后的门,一手挑起我的下巴,“想上你啊。”
我的内心:啊啊啊啊你怎么可以说的这么轻松你倒是赶紧来上啊,不上我一定会瞧不起你的哦!
表面上,还得气鼓鼓的说,“不是不跟我说话吗,现在是什么意思?”
总经理镇定的点点头,“所以刚才因为我不跟你说话,你就为了气我要去别的房间睡吗?”
哦,这可不是为了气你,这是怕你啊老板大人!
我故作委屈,“还不是因为觉得你不喜欢我了,刚刚提了那个名字你就能这么生气,这以后还了得?”
某人眼一眯,俯下身正视着我的眼睛,“原来你这么不相信我。”
我心里有点慌,避开她深邃的眼眸,看向别处,“本来就是嘛,我才到公司几天,你就说喜欢我。火箭发射都没有这么快的,或者说你干脆就是在耍我。”
“以后再这样说,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我抬头,看着她专注的目光,她的声音平静,面上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我小声的应了一声。
她定定的望了我一会儿,终于一叹,“我以前就认识你,只不过你可能不认识我。”
我表示不相信,“那你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什么时候喜欢的我,又为什么喜欢我???”
“想知道?”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
“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一顿,为什么总觉得这段对话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过的样子,可是话已出口再反悔已经迟了。
“要不然,你让我这样一下?”她说到这儿,伸出修长的手指,给我做了一个上午我曾对她做的手势——凸。
这人有毒,竟然还记仇!!
“喂!你这人真是睚眦必报……咳咳,”觉得这个词可能用的太严重,只好换了一个委婉点的词,“真是得理不饶人……”
总经理点点头,搂着我的肩膀将我往床上带,“知道就好,睡觉吧。”
我甩开她,“谁要跟你一起睡!”
某人无所谓的说,“是吗,随你咯,反正这是我的房间,要不你睡沙发上?”
“睡沙发就睡沙发!”
遂躺在了沙发上。
过了一会儿,总经理的声音从卧房内传来,“对了,向助理,我突然想起前些天看过的一部影片,内容很是精彩,要不要讲给你听听?”
我不吭声,耳朵却竖了起来。
“就讲一个女生晚上自己住旅店,然后没有床位了,就睡在一个沙发上。谁知,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她突然压低了声音,气氛瞬时一冷,“沙发底下竟然传出指甲抓挠的声音……”
我后背一凉,吞了口口水,强装镇定,“然、然后?”
“然后,就从沙发底下攀出一只带血的手……”
我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
“浅浅你睁眼,”总经理突然说道,我下意识的把眼睛睁开,总经理突然疾声道,“有双凶恶的眼睛正在看着你……”
“啊!!!!!!!!”我飞快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飞快的跑进卧房,跃到了床上。
恰好被人迎接在怀中。
我还没有从刚才的故事中回过神来,不停的颤抖着。头顶上传来一声闷笑,“这可算是投怀送抱了?”
我恼羞成怒,“滚蛋!”
怒气冲冲的下床,走到了卧房门口,看到那张空荡荡的沙发,心底一阵发虚,冷哼一声,又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床上。
掀被子,躺下,盖严。
“我可告诉你,虽然我勉强的跟你一张床睡了,可是绝对不表示我们可以做羞羞的事情!”看小说时学到的,就算是很想做也得表现的矜持一点。
“嗯……”某人失望,“那什么时候可以做?”
“十年后!!”
“为什么呀。”她掀开被子,弯眸看着我。
“因为……”不为什么啊就是随口说的一个数字如果你现在强行要那啥我的话我也就半推半就的从了啊。
她眨了眨眼,意味深长,“因为到了坐地能吸土的如狼似虎的年纪了?”
啊啊啊啊这个人真是个臭流氓!!!我羞红着脸,又将被子重新盖在了头上。
总经理熄了灯,掀被子躺在我的身边,然后抬起我的脑袋,将我的头放在了她的胳膊上,“单独给你的福利,不要太高兴。”
“谁高兴了!!\”
闭上了眼睛。
再入睡之际,某人轻声说,“我真不记得什么时候喜欢的你,只不过好像在s市的机场,看见你穿着一件雪白的连衣裙,躲在石柱后面咬着手指哭。”
我心底一颤,我的确去过s市,大约在七八年前刚念大学时候,难道那个时候,我就跟总经理相遇过?
她又笑,在我额角上落下一个吻,声音渐低,“好像就是那次,觉得,不想再看到你哭了。”
***
我又做了一个梦,梦里好像记起了那个时候的事情。
那一年刚还清了接来给妈妈治病的钱,也收到了国内一个还不错的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那时候律小涵还没有回国,我也不是她名义上的女朋友。那时候,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叫做曾媛媛。
我从高中时代起就喜欢一个女生,那个人很温柔很温柔,喜欢打游戏,喜欢徒步旅游,还喜欢用吉他弹奏任何她能听见的音调曲目。她曾经跟我说:浅浅,我以后要去做音乐,等我成为了音乐家就带着你带着电脑环游世界。
那时候我喜欢看小说,每次看到让人矫情的话都会一板一眼的抄录下来,然后拿给她看,还不准她不感动,还得逼她也记住这部小说这个作者。
她真的很温柔,可以抱着吉他静静地听完所有我想说的话,可以由着我逼着她看她并不喜欢的小说。
可大概她实在不喜欢我。
她跟我说:浅浅,我要去国外留学,国内没有好的音乐环境,只有出去我才能真正融进那个氛围。
我说好,那我也陪你出去吧。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用了浅浅。我和媛媛已经申请好了学校,那边的学费,都很昂贵。
我说哦,知道了,你们在外好好照顾自己。
在机场的那天,大概就是我偷偷想要去送行的时候吧,我看到她在登机前转身张望了几下,我赶紧躲了起来,不想让她看见那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我。
当时的情形大概就是这样吧,再具体的,我也不想回忆以来了。
梦中,一只微凉的手指轻轻从我的脸颊上滑过。
“你现在有我。”
我听到她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