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给我坐下。邹泽。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个新来的,休息的时候你教教他规矩。”谢警官数落完钟欢又对那个鲁智深似的壮汉嘱咐了一句。
那个叫邹泽的中年汉子听谢警官说完便扭过头看了钟欢一眼,又对谢警官点了点头,铜铃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光。
钟欢当然是不想在袭警之后真的成为犯人,所以他只能强压怒气坐了下来,而且身姿笔直,不给那谢警官一点借口惩罚自己。虽然钟欢也不在乎他那点惩罚,可是被罚多了难免会被人发现蛊甲的秘密。至于谢警官为何会针对自己,钟欢想当然的认为他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好便于日后管理。
谢警官见钟欢坐的挺直,确实没再难为他,反而是“矫正”了另外几个嫌疑犯。钟欢见他对其他人也没手下留情,心中的火气才淡了一些,以为进到这拘留所里的人待遇都差不多。
钟欢坐在这梆硬的炕上大约过了五分钟,谢警官就让众人换姿势。钟欢也学着众人的样子,从盘腿坐的姿势换成了抱腿坐。这抱腿坐的姿势就是双脚与膝盖并拢蜷缩与胸前,双手平行重叠放在膝盖上面。
这姿势说不上有多难做,如果说是五分钟一换的话,钟欢也不认为会有多难坚持。不过钟欢想差了一点,就是这坐板的姿势并非五分钟一换,而是以谢警官的心情而定。
在钟欢进屋之前,屋里的嫌疑犯们已经坐了不短的时间,所以钟欢进屋才过了五分钟就让换姿势。可这次换完姿势之后一直过了半个小时,坐的钟欢屁股上的蛊甲都启动了,谢警官才让换回盘腿坐的姿势。此时钟欢算是体会到这坐板儿的难处了,他有蛊甲护体屁股不怕疼,估计其他人的屁股上恐怕都要磨出茧子来了。
拘留所里上午坐板儿的时间是从早晨8:30至11:30三个小时,下午时间稍短,从2:00至4:30两个半小时。钟欢是上午进来的,所以这一坐就坐到了11:30。除了一上来被谢警官警告过,之后的时间钟欢都坐的笔直,没再给谢警官一点挑刺的机会。
谢京一直盯着钟欢想要找他的麻烦,因为上面已经有人吩咐过了,不能让这个钟欢好过。可令他啧啧称奇的是,这个钟欢竟然第一天来就能忍受住坐板儿的煎熬。
这坐板儿的难度主要是看多长时间一换姿势。用个形象的比喻来说,一杯水的重量不大,可是举一天谁也受不了。一般情况下坐板儿十五分钟一换姿势,谢京把时间延长到半小时已经是刻意为难钟欢了,没想到钟欢还真能熬下来。由于屋里有摄像头的缘故,谢京也不好太过刻意为难钟欢,只能先放他一马,等着他其他地方出错。
钟欢本来就有练武的底子,如今又有蛊甲护体,别说是坐板儿,就是上刀山他也不皱眉头。只不过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又什么都不能做,确实让钟欢感觉挺无聊的。看来这坐板儿不光是*受折磨,对精神也是一种折磨。钟欢身体上受得了,精神上的无聊却无法避免,所以好不容易等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钟欢也和其他嫌疑犯一样感觉松了口气。
拘留所里有食堂,饭点一到,各个牢房中的拘留人员就排着队打饭吃饭。别的拘留所什么样钟欢不知道,不过东海拘留所中的伙食还说得过去。虽然没有肉菜,但是也不至于米饭搀沙不管饱。当然要说多好吃就谈不上了,萝卜白菜大锅熬,就是最常见的菜色,然后就是米饭、馒头、西红柿汤。
食堂里的桌子不大,刚才同一个牢房中的十几个人排队打完饭后就自动分成了两桌。钟欢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自己该坐在哪一桌。不过他见邹泽在其中一张桌子坐下,他就往另外一张桌走去。
这倒不是说钟欢怕邹泽,只是因为他感觉和邹泽同桌的人都有些凶神恶煞,似乎不太面善。相比之下另一桌的人就好的多。钟欢想借着吃饭的工夫和众人套套交情,了解一下这拘留所里的门道,便选择了看上去比较好说话的这一桌人。
“新来的,你上他们那桌干吗去?”邹泽没等钟欢走过去坐下便开口说道。
“邹大哥,这不是随便坐吗?”钟欢刚来,自然不愿意得罪人,便客气的问道。
“当然不是。白天坐板儿咱们一屋,晚上睡觉是两个屋。这饭桌是按睡觉的屋子分的,你晚上跟我们一屋睡,现在自然跟我们一桌吃。坐过来吧,我给你讲讲规矩。”邹泽说着拍了拍身边的椅子,示意钟欢坐到自己身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