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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马克他下手太黑,搞不好全部弄死……”
“不就是要全部弄死吗?”
张大山睁大了眼睛,有些奇怪地看着发话的陈明亮。
正喝水的王英明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呛了老半天。
全部弄死……
张贲瞪了他一眼,然后道:“按照这份报告上说的,应该是一百七八十人……人不多,可带的家伙不少,清理的干净也就罢了,可要是席丹瑞和泰国人都动了部队,就不好说。说白了,这票人马的作用,就是转移国际视线,专门恶心中国用的。”
“我就日了,这些咋种全部弄死有什么不好的?杀一个是杀,杀十个也是杀,怕什么?”
张大山大为光火地说道。
王英明愣了半天,他有点搞不清楚这票人到底怎么混过来的了,全部杀光?开什么玩笑?当年鬼子也不敢杀到底啊,杀到最后,会手软,会后怕……
可是眼瞧着,这帮人,似乎压根儿就没想过那一茬儿吧。
“别忘了,还有一头美洲虎在旁边虎视眈眈,博尼斯等着机会给你们一路人马拦腰来上一刀,你们受得了吗?再一个,席丹瑞现在得了美国援助,还有印度阿三拿着卢比从旁耀武扬威,少不得要来试探试探,或许连试探都没有,找个借口就过来了。得防着。”
张贲皱眉说道。
他们这边其实还在讨论,临沧那边大佬早就准备离场,只是这边听得的消息,都是太过血腥了一些。全部杀光,倒并非不可以考虑,也绝对是个好手段,可其中要承担的压力,就有些无算了。
一旦失手……
屠杀的罪名,远比泼脏水还要可怕。
……
“柴油两千吨,各类子弹三十万发,再给我六门一二零的炮,装甲车按特种装甲团来算,分期给,如何?”
将手中的报告朝桌子上一扔,张贲看着王英明,如是说道。
王英明愣了一下,从桌上拿起一包烟,抽了一颗出来,点上之后,脑袋向后歪了一下,眯着眼睛吐了一个烟圈,才缓慢说道:“你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漫天要价确实没问题,但你这个价,让老子怎么还?”
边上虎大高也是听得有些肉瘆,侧目扫了一眼当家的,心中暗道:咬了一口带血的肉下来。
前头张大山早就离了补给站,这边一门榴弹炮拖走之后,王英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上回五九式坦克算了两百多万的价钱,已经是很划算的买卖,这会子,却有点让人心惊肉跳。
“你不要唬我,那边大佬有总后的中将在,我眼睛没瞎。”
张贲正色看着王英明,新官上任的王师长嘴角抽了一下,打着哈哈说道:“你倒是眼睛尖,不错,前头的一万余支大枪,一千四的价钱,也是这位首长定的,和老子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张贲点点头,想了想,道:“我狮子大开口,你回去只管说分期就是了,钱我是少不了的。再一个,老挝那边如果不方便动手,我也可以帮忙清了干净。你们有国境线,我可是没有的。”
他说的,便是坤沙此獠,逃到老挝躲着,以为还能在老挝发财,却不知道这金三角一片儿,早就被渗透的干干净净,前阵子投诚到张贲这里来的几号毒枭,除了献上千八百万美金之外,更是要做一票投名状。
蒙泰军的一个营,被他们三路人马打了个残废。
这个投名状,够狠也够彻底。
想要再寻什么退路,绝无可能。
张贲也不客气,来者不拒,这三路人马被打散的干干净净,身边的保镖也是从张小山手下抽人,说白了,这萨尔温江以东,便是绝对没有这些人翻江倒海的机会。
这几个豪客,山大王做惯了,也见识了前后各家大佬死了个干净,明白和这条占山猛虎没办法抗衡,还不如做个富家翁好了。
张贲知道他们心意,人马打散,昆明城里一人一套别墅,南定城更是一人一套大宅子,女人不缺,钞票不少,车子不是悍马就是宝马,最不济也是野马肌肉车。
各家自有各家的思量,出路如何,不就是这样吗?
原本去中国国内混迹,没有关系,落户都绝无可能,可在这里,操作得当,你操着一口云南方言,把你老家写在昆明城都没有任何问题。
也是借着朝廷的东风,国际禁毒组织的人前脚到,马克就抄断他们的后路,而张大山带着坦克装甲车,只管碾过去,那票护送的雇佣兵连抵抗都没有,直接投降。
只是这一回,问题有点不一样……
博尼斯奉命营救,本来这应该是极好的一次导演。
但是就在萨尔温江以东,江右万萨拉城,博尼斯知道自己遇到了老朋友。
“你还活着?”
张贲全副武装,手中拎着一挺重机枪,隔着萨尔温江,大声问道。
博尼斯脸上的伤疤微微收缩,他脸上的油彩不是那么重,狞笑一声,将嘴里的口香糖吐在了地上,大腿外侧是一把兰博4的战刀,机加工的土刀,威力惊人。
“果然,你果然在此,哼哼……看来你很不愿意看到我活着啊。”
博尼斯左右都是大兵,同样是全副武装,只是,那些超级战士却不在此地,博尼斯目光扫视了一番,他在判断,为什么南定城的总头目,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
张贲站在一辆六二坦克车车顶,一条腿踩在炮塔上,重机枪搁在上面,气定神闲,平静说道:“不管怎么说,既然来了这里,就不要回去了,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上帝保佑美利坚……”
“我记得你可是不信上帝的。”
博尼斯竟然悠哉哉地掏出一支雪茄,给自己点上。
“如果你自杀,我或许就信了。”
张贲将弹链一撩,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