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打扫的一群混血儿眼神惶恐,始终不敢抬头看去。
身高已经达到一米九三的张贲形象越发的彪悍,因为来了南美洲,没有地方收拾形象,他的胡须也越发地长了。
虽然不至于如虬髯客一般,却也是虎须倒张,一开口便是嗡嗡嗡作响的震荡,让人觉得气势逼人。
身旁站着一个高小半个头的另一巨汉,捧着战刀,也不说话,正是来到南美做特别行动的关山。
先头说话的一人,乃是金沙江枪王杨波,他腰间有两把银色九二快枪,身上肌肉虽然不至于和张贲等人一般夸张,可是十分匀称,说话之后,便默不作声。
关山见张贲并不说话,于是问道:“总司令,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说看。”
关山男的说话,但他一旦开口,必定是直指本心。
巫行云身为第一战刀,早有和关山一较高下的心思,见关山开口,他也停止了手上的活计,只管擦拭着金属表面,腰间一柄三尺战刀落地,贴着小腿外侧锵的一声入鞘。
张贲的沉闷声音就像是牛皮大鼓陡然砸出来的洪亮。
腰间是一条特制的皮带,九七式迷彩服略有犀利,脚上的战靴颜色暗淡,兴许是刚刚见了血,踩一脚都是会带着粘液起来,上面红的白的杂乱无章。
到处都是在干呕小声偷哭的混血儿。
本地的一群洪门大佬都是没有敢跟过来的,来的,都是号称见过血最能打的双花红棍,可眼瞧着这里的动静,完全和他们不是一个路数,也不是一个级别,这生生死死就算见得多,可没见过这样疯狂的。
人命不值钱的事情见的多了,甚至是多了去了,可这样不要命的,不太多。
“朝廷醉翁之意不在酒,尚老板明着脱离了京城,暗地里依然是一员巨头,如今形势大好,美国人既然陷入了内外问题,想要染指南美,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倒不如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先将局面打开,到时候不论如何紧张滚利,都是我们可以漫天开价的本钱。至于尚老板如何就地还钱,是朝廷的意思还是如何,都不重要了。”
关山这般说话,俨然就是将自身和张贲的团队算是一体,这是要共同进退了。巫行云耳根子虽然强硬,却也听不得这般诛心的话,说的不好听点,巫行云能和张贲出生入死,自然是有张贲同样枉顾他国小民性命的彪悍在。
但最重要的一点,怕也是因为张贲的仁义贯彻的很通透,让人佩服。
仁义之道,大境界是天下,中境界是国家,小境界是自家。
也正因为如此,这样的人,古往今来才显得稀少,少之又少,成功者,也不过是寥寥数人罢了。
祖龙嬴政曾这样说过:包举宇内,囊括四海。
两千多年后,有人说过: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这便是两千多年的遥相呼应,一个开了头,一个接了尾。前一个开创了数千年之大一统核心,书同文,车同轨,人人皆华夏,人人皆强民。
后一个,恰逢三千年未有之大变革,力挽狂澜于倒悬,终结了一个孱弱病态的屈辱世界,赶上了人类革新命运的末班车,奠定了现如今后人能够争锋称雄的基础。
这便是至高仁义,立命于自身,言行一致,出入风范无有车千乘而不可。
六十年以降,倾力追赶,从对手影子都看不到,到能够望其项背,整整六十年。
现如今,便是大丈夫当如是的最好时代,也是最坏时代,一个念头,一个行动,一个思想,都会擦出火花。
光怪陆离,种种邪魔歪道,都风起云涌。牛鬼蛇神狂欢的时代,也是群魔乱舞的时代,但只要热血尚在,便可值得慷慨赴死一次。
巫行云的疯狂,其实是一种热爱到极致的扭曲,热爱到容不得半点委屈和瑕疵。所以,他越是热爱,便越是疯狂。
所以,他害怕张贲是个隐藏至深的邪魔,如果是的话,唯有一战
……
巫行云小看了这位世界华人社团联合会的总大将,也小瞧了这位能够颠覆一国政权的总司令。
没有权力的时候,张贲不会渴望权力。
拥有权力的时候,张贲也不会迷恋权力。
一切的一切,从最开始都没有改变过。
本心本身本意,无非就是一腔热血遇邪魔,唯有五步见血,方显英雄本色
因为,和那些美国老兵一样,他张家猛虎,亦是敢战之士,战士二字,从未忘记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