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结舌,才知道,大当家的老子那也是厉害的很呐。
本以为自个儿就很牛叉,在缅甸横行霸道,到处虐人,一听说张耀祖在阿富汗带着游击队顶着美国人的轰炸和美国大兵死磕,才知道自个儿其实就是一盘儿小菜。
张贲摸着五九坦克的炮管,拍了拍,道:“这是尚老板的心意。”
“还不是要花钱?花钱的心意,这尚和心还真是会做买卖,两头都是好啊。朝廷倒腾这个卖给你,倒也省心的很,又不是什么改装过的好货色,不过也成啊,这帮缅甸猴子,就是欠操。改天让老子带上,跑老挝爽爽去,嘿嘿嘿嘿……”
马克狞笑起来,面目越发地狰狞,他和张贲也算是过命交情,交杯换盏,将来是要磕个头比亲兄弟还要亲的那种。
“好了别扯那个了。我老子他行情如何?”
张贲正色问道。
周围没有外人,虎大高和陈明亮也在,明天两人就要出去,南定城建了公共安全司,虎大高走马上任,也算是当了个官儿,平时不打仗,就算是警察局的大头目,打仗了,拉起家伙就是大队长地干活。
“不太好。新上任的美国黑皮白心大总统签了增兵令,你当第五舰队那些飞机都是纸糊的?天天轰炸,他娘的……你说美国人家里的炸弹是不是不要钱的?”
马克咂吧着嘴,又道:“不过你也知道上回老子干了什么事情,现在美国人也到处寻老子的人头,你老子人也够仗义的,灭了一次美国人的扫荡,顺道儿就将老子的人马全部送回国了。现在情况怎样,真是不好说,美国人丢了大脸这次,恐怕真是要疯狂报复吧。伊凡那头大白熊,整个人瘦了三十斤,吃块牛肉还不敢烧火,操”
“情况糟糕到这种地步了?”
张贲眉头一皱,语气不由得沉重起来。
马克倒是大大咧咧:“怕什么你老子比你强,一票阿富汗傻*被忽悠的团团转,跟着他打游击,弄了根据地,还能顺道跟塔利班开片儿,**,你老子到底是什么构造?兵越打越多啊,装备也好了许多,前阵子弄了二十门火箭炮,还缴了两辆塔利班的装甲车,啧啧,总的来说,形势比一年前好得多。”
美国人虽然增兵,但是对张耀祖来说,毫无压力,熟悉了阿富汗当地的情况之后,从内部各个击破倒也不难,各部族部落矛盾稍加利用,就能整合。
至于狂热的宗教信徒,那都是浮云,任何狂信徒在真正的实力和能力面前,都是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滓。
更何况,比起激发内心的战斗意志以及勇气,张耀祖可是比他们懂的多。
当然,和当年喊出赤化全球的口号还是差了一些。
“你也别多想,武器装备也是水涨船高的事情,美国人的武器还没到极端程度呢,该有的东西,其实家伙什也齐全了,唯一问题就是什么地方用罢了。”
马克从坦克上跳了下来,拍拍手,从兜儿里抽出一根雪茄,点燃之后,吐了一个烟圈眼神迷糊起来,小声道:“只是兄弟我在那片儿缩了一年,也算是真正从阎王爷那里走了几遭,美国人的炸弹没**老子,早晚还是要一报还一报的。”
“反正回不去了。”
两人突然都是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张贲回不了中国,马克回不了阿富汗。
就是这么回事儿。
他在阿富汗风风火火拼死一搏,让美国人遭受阿富汗战争以来最大耻辱,足够让美国人盯着他杀到死,炮火连天的地方还是太可怕了一些,拗不过张耀祖,回了国,可真要让他这票人定心下来好好过日子,那成吗?
老婆孩子热炕头,好日子,谁说不好?可总得有人满腔热血往外喷,身上的腱子肉一块块地裂开,直到白骨也粉碎的那一天。
被人揍趴下,没事儿,总有爬起来的一天,就这么一回事儿了。
“行啊”
马克双目微红,双手拍着张贲的胳膊,深吸一口气,大声道:“老子说什么,拼了这条狗命,也要送兄弟直上青云要是兄弟我走在前头,黄泉路上寂寞没人陪,可是要逢年过节多烧些纸钱,也好让老子在阎王爷那头能有钱使唤使唤……”
他话没有说完,张贲面目肃然,道:“大丈夫岂能轻言生死”
“说的也是,操”
他咒骂了一声,给自己扇了一个耳光,随即跳上一辆吉普车,嘴里叼着雪茄,然后扭头看着早就跃跃欲试的一帮儿郎,吼道:“弟兄们咱们给兄弟们送上一份大礼”
“好——”
“打下邦桑城,干掉林飞虎——”
马克一声大吼,却是大军出行。
今日,便是马克带着他的儿郎们,杀出来的第一仗。
林飞虎的人头,他马克可是要定了。
十年一回转,没想到,他三宣堂七星旗破军马克,又跑到东南亚来折腾了。浩浩荡荡的气势,风风火火的爷们儿,多少年了,今时今日,他也有兵多将广,不用担心补给,后面有支援的一天。
多少年了,格老子的……也能痛一场了。
邦桑城内,三里外,是林飞虎的一个摩步营,一水儿的泰国绿皮车子,个顶个的杀场汉子,手上谁没有五六条人命?
机枪、迫击炮、火箭弹,都不是善茬子,可就这样的装备,让林飞虎这条猛虎也是心中不定,他本以为这回是张贲亲自来血拼一场,却没料到,打头阵的南定城的部队,竟然打出了七星旗的旗号,这旗号,多少年没见着了?
马克那七星旗破军的名头,东南亚闻名遐迩,可不是金沙江枪王这样的水平,往上拔尖儿又有几家压着?
三宣堂虽然落寞了,便是还记得的人,又有几个?可这会子,也不得不承认,名声响亮就是响亮。
城内,林飞虎的副官小心翼翼道:“旅长,来、来的是马克。”
那副官声音很低,可是在座的人,都是耳根子抖动,听的清清楚楚。
林飞虎现如今自命萨尔温江独立自由旅旅长,放民国,也是一方大帅,可不是什么矮矬子的废物。
当年跟着老大打江山,虽然做了反骨仔,可几年前就是号称难得的硬战团长,水平强悍的很,只是现在么,和有靠山的张贲火拼本就是底气不足,蒙泰军的一个营到了这儿,人家就大兵压境,最糟糕的是,头阵出来的可是霹雳火秦明那般的人物。
马克手上没有重型武器尚且名声大噪,现如今,坦克装甲车开道,后头的汽车上还拖着榴弹炮,火力覆盖一下,邦桑城就是半拉被打残,那些难民也都是要流窜出去,在中缅边境没个活路。
“他**的老子当然知道是马克”
邦桑城内,人心惶惶,林飞虎知道马克,可是并不知道,原来马克和张贲竟然是这样的交情,更是不知道,马克消失的这一年多,死去了哪里。
以为被什么仇家给干掉了,看来,这仇家哪怕再多,马克的命也硬的很,要死还不至于死在他林飞虎的前头。
现在,城外是摆开了阵势,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打的热火朝天,天上,林飞虎还不知道中国的卫星还能给张贲提供情报……
林飞虎有一种预感,这个预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