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今天出门我没带钱,你说我下次过去带点什么好?”程老爷边吃边问。
程县令拿着筷子的手一哆嗦,夹着的黄瓜就掉桌上了,自家叔父这是买东西没付钱,吃白食了?想想带回来的那几个坛子,这是不仅白吃还白拿了?这是自家叔父做的?还是个有县令做侄子的叔父干出的事?
程县令稳了稳心神问道,“叔父今天这是去哪了?从哪里得的这腌黄瓜?”
看来叔父今天一定不在镇上,镇上有门路的人是知道叔父的身份的,不知道的也能派个伙计上门取银子的。能让叔父付不了钱的一定不是北岗镇的人,就是不知道是谁用心讨了自家叔父的欢心,这份人情不想欠也是欠下了。
“哦,我去大槐树村了,我和那家的几个孩子说喜欢吃他们家的腌黄瓜,他们就送了我几坛子。”程老爷说,“对了,他们还给了我一只烤麻雀,可好吃了。”
程县令觉得自己听错了,怎么会是几个孩子?难不成不是通过讨叔父欢心来讨好自己的人?而且自己好歹也是一县令,不能让自家叔父吃上山珍海味吧,可大鱼大肉也是少不了的,怎么自家叔父就觉得一只麻雀好吃了?
“他们家就兄妹三个,爹娘都没了,你说我送点什么呢?是直接给银子还是送点粮食什么的?”程老爷见程县令没说话,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无父无母的三个孤儿,给了自家叔父几坛子腌黄瓜,不是天性善良就是知道自家叔父的身份了,程县令心里更偏向于后一种。即使天性善良也没有给几坛子的。就是不知道那几个兄妹这么煞费苦心是想要什么了?
“您是从哪知道那几个兄妹家有腌黄瓜的?”程县令相信那几个孩子仅凭自己搭上自家的叔父的可能性太低。
“哦。悦香阁的掌柜说的。”程老爷说,“我就试着找了过去。”
“那您怎么不让悦香阁的掌柜给您弄腌黄瓜呢?”程县令捏了捏眉心说,悦香阁的掌柜有求于自己这个县令,叔父让他做事那也算是各取所需罢了,平白扯进几个孩子干嘛?
“不想找高掌柜。”程老爷放下了筷子,看着程县令说,“我知道不给银子不好。下次过去我多给些银钱就是了。”
“叔父...”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程老爷打断了程县令的话,“你是说那几个孩子可能会知道我是谁吧,可那又有啥?”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这一点程老爷很清楚,可那又有什么呢?自己不过是要了几坛子腌黄瓜罢了,觉得不好意思,下次见了多给些银钱就是了。难不成这样那几个孩子凭这就能缠上自己这个侄子县令了。当官的就是心思多,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就是几个孩子罢了。想那么多干嘛?”程老爷看程县令皱着眉头就又说了句,“难不成几坛子腌黄光就能强迫你这个一县之令做什么了?”
程县令这才舒展眉头,也是一县之令虽说不是什么大官,对付几个孩子却也足够了。若是能让自家叔父高兴。就是从自己这里得些好处又有什么。
想通了的程县令也有了胃口,从县里赶过来就是陪自家叔父吃饭的。还别说这腌黄瓜还真挺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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