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掏个洞就找着宝物了呢?弟子修为低微,如果出现在分园周围怎么可能没人察觉呢?”
大堂里静了一下。
半晌,却有人嘀咕:“万一你有同伙负责勘察呢?”
“我盗宝时已经被人看到了相貌,如果有同伙的话,为何不将仙参直接交予他呢?藏在溶洞里岂不是很容易人赃并获?”
汤苗此时已看清楚了,这嘀咕的人面貌有些像曹冉,大约也是曹家的人。这人又道:“那谁知道呢?万一你和你的同伙起内讧了呢?万一你没来得及交给同伙就给律堂拿下了呢?”
汤苗摇摇头:“这种揣测哪里能当真。”
汤苗又问那两个分园的弟子:“两位师兄,你当日见着的那人,就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吗?”
那两个弟子见汤苗如此问法,心里已是有些疑惑,他们上下打量汤苗,最终仍是给出了肯定答案:“是。”
汤苗又问:“你们确定吗?真的一模一样吗?”
两个弟子心里有些怒气,这是耍人玩吗?他们斩钉截铁地道:“绝对没问题!”
汤苗慢慢问:“我当时也是穿着宗门的蓝袍?”
“是!是!说几遍你才满意?”
“还没有遮面?”
“当然!要不我们怎么认得出来你?!”分园的两个弟子已是不耐之极,堂上听着的众人眼中却有了深思之意。
汤苗看看周围,便道:“我去盗宝,竟然没有隐藏形貌,还大喇喇穿着宗门的蓝袍,这是生怕别人找不到我吗?”
分园的两名弟子被问得一呆。
片刻后,有人堂上却阴阳怪气地接口:“谁知道你怎么想的呢?万一你就是特别蠢呢?万一你就是想着出事后能如此推脱呢?”
“你才特别蠢呢!你全家都蠢!你蠢就觉得所有人和你一样蠢是不是?”
汤苗愕然一望,才发现说话的是她的师傅青阳子。这却是没想到的。这青阳子竟也有维护她的一天吗?
青阳子鼎鼎大名,现今如此暴躁,自然无人敢缨其锋芒,那说话的金丹修士便脸红耳赤默默退散了。
青阳子这才满意了,望着汤苗道:“继续。”他听了汤苗的话,深觉有理,顿时觉得自己的弟子脱罪有望了,此时竟有人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来捣乱,那还不被他骂个狗血淋头?
汤苗停了下,看看青阳子,道:“没了。”
青阳子差点被闪了腰,脸都歪了。苏岑安抚地看看他,示意他别说话。
苏岑深思地望着汤苗,这小徒弟到现在还如此镇定,大概是还有后招罢,自己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而且这次的事情性质如此恶劣,到底针对的是谁?是汤家还是青阳子?他是知道汤苗当日突破的人,要保下她并不难,就是他远在木峰还派人看着汤苗有些难以解释。
律堂主事此时摇了摇头:“你的确有几分辩才,但这些都只是‘按理来讲’、‘以常理来论’罢了,事情有时也有许多曲折的。”他问:“你手中并无别的证据吧?可是你盗宝的证据却是明明白白摆在这里的。”
汤苗也清楚这一点,可惜汤家那边的事情还未尘埃落定,现在她也不能直接就讲“等等吧,等等吧,一会儿就有证据了”,这不是平白提醒曹家吗?
此刻,汤苗便只能摇摇头,等候发落,视情况再走下一步。
律堂主事还在沉吟,那位被青阳子骂回去的金丹真人却突然面色一变。他的手动了动,似乎是想出手的样子,但最终还是收回去了。此刻堂上一堆元婴老祖,他出手哪里能讨得到好?
片刻后,这金丹真人便抢在律堂主事前开口道:“我有办法能知道真相。”
律堂主事抬眼看他:“哦?曹真人有何指教?”
这曹真人就像没听懂他言下的暗讽之意,直接就道:“迷心丹。”
汤苗闻言心里一惊,迷心丹?这人怎么如此歹毒?用了迷心丹的人虽能问出真话,但以后也就是个傀儡样子了,这不是存心要废了她吗?
不待别人反对,律堂主事已是满脸的不赞同:“曹真人,虽说是你们的分园里丢了五灵仙参,你气怒也是应该的,但迷心丹还是过了。”
曹真人却是一笑:“我这可不是普通的迷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