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醋。”盯着金炫澈,凌亦凝淡漠的轻吐三字,表情得意而嚣张。
金炫澈一乐,笑出声,点头。
“应该是了,这味道的确不怎样。”
微笑,凌亦凝已经彻底乱了,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少废话,说吧,怎样你才放人?”
心,又被扯痛,金炫澈倍怒,硬生生忍下,恨极的点点头。
“都是人命,屋外的李奴侍女是,封奚森也是,同样是人命,摆你面前,如此不同。”
“我说了,少废话。”凌亦凝暗怒,一喝。
放开凌亦凝,金炫澈缓身站直……他刚一松手,凌亦凝便身子一软,靠倒向茶桌,见她双眉一紧,疑惑,他呵呵一笑。
“敢这样对我说话的,也只有你了。”说完,金炫澈双手背向身后,恢复冷静:“我亦说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是我金炫澈的奴婢。跟我谈条件……呵呵,你以为我手上只有封奚森吗?告诉你,冰蝶,你那皇兄不是我杀的。究竟是谁杀的,我一定会查出来。至于你……”
全身失力,打前两天起,她开始感觉好些了时,便每天入夜就乏困,想睡觉,全身失力,开始她还以为是绝食后遗症,身体还没彻底恢复……直到当下,她终于明白过来——从她开始好转,就有人在她饭菜里下慢xing/du/yao。那种毒yao会定时发作,令她提不起劲来,就像现在这样……
呵笑,双眼微垂,凌亦凝乏起困的同时,径直点头。
“终于到我了,说吧……我困了……”
见药效开始发作,金炫澈一叹,恨意全无。
“明日起。我不会再令人下yao,你去奴婢房报到,先好好学学怎么做一个奴婢。把我侍候好了,我就放了封奚森。”
惺眼朦胧。半带笑意,凌亦凝软软趴向桌面,却笑若桃花一般歪头去看金炫澈,撒娇似的轻喃。
“侍候不好怎么办……”她嘀咕着,缓缓合上双眼,呼吸均匀的睡去。
听着凌亦凝临了还挑衅自己的话,金炫澈一哼,气不起来。
“来人……”
“嗬。”屋外,甲午力喝一声,推门而入。
“拖她去下人房。明日起,派人好好教教她怎么做一个奴婢。”
“啊?”甲午大惊,瞪目望来。
金炫澈无视,甩身走人。
*
金炫澈终于出发去轩辕了,自萧国剑门城到轩辕最近一个城市——岱河城。快马往返四天,也就是说,金炫澈这一去,至少四天不在。
金炫澈这一走,将凌亦凝扔给了赵二与李奴,交待她们务必好好‘回报’被她们侍候了多日的‘凌姑娘’。当然,亦有下令。任何人,都不许再叫凌亦凝‘凌姑娘’,李奴惶恐,最终无奈,选择了叫凌亦凝后两字:亦凝。
自此,国师府上上下下。是人都叫凌亦凝,亦凝了。
金炫澈刚走一天,凌亦凝便被‘折腾’的不像话。赵二是经常侍候金炫澈的黑衣卫,他与李奴奉命教凌亦凝各种侍候国师的细致活,比如国师用膳。碗筷必须洁净无尘,桌面必须光滑不染;比如国师华服,必须一寸一寸手洗,轻揉,连细搓都不可;比如国师房间,任何地方不得沾落半丝微尘,还必须随时通风;比如国师浴池,任何可能用到的东西都必须干干净净的……
比如……
凌亦凝感觉自己有做不完的事情,偏那赵二嘴巴不停就算了,还会时不时提醒她,国师有交待,若她不认真听话,就不给秘牢里的封奚森送吃的。
偶趁人不注意时,赵二甚至偷偷凑近凌亦凝,神秘兮兮的加上一句:除封奚森外,牢里还关着一个人哦!
夜深人静时,凌亦凝好不容易躺下了,她会盯着头顶漆黑一遍发呆……和封奚森一起关着的人,会是谁?
冷星辰吗?
想像不出来,凌亦凝充满好奇之余,突发其想——会不会是一个杀手?金炫澈故意将‘剑’安置在封奚森身边,示以警告她,只要她不听话,就立斩了封奚森?
轻合双眼,幽幽一叹,彻底没了力气去夜探国师府——当然,有力气凌亦凝也清楚的知道,这国师府,不是她想探就能轻易去探的……便干脆放松自己,沉沉睡去。
国师府,剑门城人人闻之丧胆的地方,甚至有妇人吓唬孩儿,若不听话,就送去国师府,喂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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