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什么?你也姓凌么?”凌君傲呵呵呵的笑起来:“走到这一步,是你自寻的死路,莫说朕没给过你机会。”
远处的老首领亦听的清清楚楚,连他在内,也莫名凌乱起来。的确,几百年的药术,造福了多少人?救过了多少人?算不清也数不清,就此灭绝吗?
轻叹,尹魅刑点了点头,于凌君傲一愣时,他抬头,望向他。
“既然如此,我也不是个不识实务的人,你放了我父亲和那些无辜的百姓,我带你们去找人。”
“魅刑——!”惊闻尹魅刑所做的决定,老首领还是心口一痛的悲吼。
不去看自己父亲,尹魅刑盯死凌君傲,目光坚定。
与尹魅刑对视很久,凌君傲唇角一勾,摇了摇头。
“反了。尹魅刑,应该是你先带我找人,找到了人,我再放了他们。”
尹魅刑一哼,淡漠轻笑:“好。”
*
萧国,剑门城,王宫。
金炫澈已死,萧国痛失国师,本当悲凄,却处处欢声笑语,歌舞升平。
王宫大殿里,笙鼓铃鸣,红嫣流舞,百官成宴,乐声酒光,一遍热闹景象。仿佛金炫澈一死,对萧王来说不是损失,而是大幸。
知到金炫澈已死的确切消息时,萧王首先做了三件大事。
一、立时宣诏所有萧国诸城中曾追随过金炫澈的文臣武将。
二、诏告全国,国师已亡,再无其它。
三、派使者赶赴轩辕京都,欲将自己王妹萧珍珠,奉送新帝为妃,正式结为盟好。
三件大事一定,萧兀义又立时挥袖豪喝,王宫布席三天三夜,狂庆!!!
美女如云,轻袖曼舞,歌声绕梁,觥筹交错,满殿欢声,酒香更是飘出王宫,百姓隐闻。
百官大宴,除少数人表面陪笑饮酒,内心深处却莫名慌乱以来,几乎人人满面红光,喝的畅快酣爽。
酒宴最后第二天,好多人都喝的晕晕乎乎了,但无人敢离席,多是在自己座位上趴着睡着,醒了接着喝。
又被人敬酒,葛范恩已经笑不出来,连扬酒意思意思都懒了,直接无视,坐在那里,彻底面瘫。——金炫澈是死了,可萧王却派人摆了‘龙门阵’,一边召所有在外跟随过金炫澈的文臣武将回城,一边布好了埋伏,只等他们回来时尽数拿下,打入大牢。
金炫澈一死是没什么了,可他葛范恩的家人全在他手上啊,他这一骤死,他的家人顿时下落不明,很明显,剩下那些金炫澈的手下肯定知道,但他们即将被召入宫,入宫就会被抓住,打入大牢。
到时,不管他们会不会招出自己也曾暗中配合过金炫澈,就单说为了他的家人,他也势必要去见他们,问他们家人的下落。也就是说,不管怎样的结果,他都将难逃一劫。
所以,一边在想着对策的同时,一边还在陪笑陪酒,葛范恩有些筋疲力尽,更因年龄缘故,渐显体力不支,神情恍惚。
“咦?王上呢?”
“看——!在那边……”
突听有人说话,葛范恩一愣,眨眨眼,顺势望去……远至殿门口那边,萧兀义喝的醉醺醺的,一边由两亲卫一左一右的托扶,一边朝殿外拖步走去。
“你们,喝,放开,喝,继续,喝——!本,本王,本王……嗝,呃……”
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偷看,直到萧兀义给架走了,大殿顿时彻底沸腾,众官喧哗起来,灯光酒盏,你敬我喝,热闹非凡。
任身边顿时‘疯狂’沸腾起来,葛范恩松了口气,软下全身,半感绝望的凄凄长叹。
“唉——!”
*
那边兴高采烈,欢声笑语,满殿庆祝,这边公主府里独伊人憔悴,伏床痛哭。
萧珍珠真的难过,难过的没停止过哭泣,打从……被强行送回剑门城以后。
金炫澈死了,这样的消息她无法接受。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
回忆是凌乱的,萧珍珠清醒的记得,神虎被铐住了脚,没办法帮金炫澈,那些蒙面人不停的朝他洒药粉,不是毒粉就是蒙汗粉,不管是什么,都是要加害金炫澈的。她想去救他……她不想任何人伤害到他……
可他……可他误会了她,只可能是误会了,否则,他不会打晕她。
悲伤的难以自己,萧珍珠已经哭了太久太久,那边是欢声庆祝,放纵喝酒,喝醉了睡,睡醒了喝,她却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