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字,漂亮,刚劲有力,又不失柔韧。
金炫澈自己鉴赏着,单眉一挑。
他令葛范恩城东门候迎,那些跟随过他的武将们,定有办法得知他‘已死’的消息,对于萧兀义召他们回城,定心中有数,知他小鸡肚肠,定会与他们‘秋后算帐’。除非他自己亲自站在城门口,否则,那些历经过大战的‘狐狸’们不会轻易相信葛范恩。
他就偏不露面,这么难得的机会,定要好好检测一下那些‘久不经战’了的‘老姜’们是不是怠懈了。
非要带兵入宫,真是笑话,这岂不是明目张胆的‘造反’?要是萧兀义还活着,怎么可能轻易答应?就算答应了,也一定有所应对,真是蠢。
金炫澈想着,身后突然一人闪出……
“大人——?”那人一冲出,便是满面震惊的样子,目瞪口呆。
任他一冲出来,其后立又追出几黑衣卫,个个目瞪口呆的在打量自己,金炫澈一乐,笑出声来。
“这招不错,是准备里应外合?”
被金炫澈轻描淡写的评价一句,那刚刚冲出来的人,突然红了眼眶,猛的曲膝跪下,嚎声一吼。
“大人——!”
这一声,震的满殿嗡鸣,震的金炫澈的心一紧。
“大人——!”其它黑衣卫们齐刷刷跪下,同吼。
缓身站起,金炫澈满心感慨万千,欣赏之极的微笑起来,点了点头。
“干的漂亮。”这是金炫澈,由衷的评价——他们什么时候潜进来的,他当真不知,他故意撤走了落白,就是不想它影响他们全程计划,毕竟,他们的原目标本是萧兀义,萧兀义那家伙,怎么可能有白虎在旁?
所以,现在看着眼前人——他最得意的‘徒弟’蒋风,以及与他一样神出鬼没的精英们,金炫澈立于书案后,满面欣赏之极的冲激动到泪流满面,一直死死瞪着自己的蒋风朗声一喝。
“都起来。”
“嗬——!”众人一喝,齐齐站起,引满殿劲风一荡。
呵笑出声,金炫澈目光滑向其它人……最终望回蒋风。
“我还想着那些老家伙们只知道带兵入宫,真是低估了萧兀义那家伙,你们便出现了。”
“大人……”蒋风声音都沙哑了,显然激动到不行:“您,您……”
“没死。”轻淡的扔出一句,金炫澈开朗的大笑起来:“好你个蒋风,叫你征召国内高手组建精英营,你倒好,首先拿我开刀!”
“大人——!”蒋风不惊反喜,破涕一乐,与他一起的其它人都咧嘴乐呵起来。
“对了。”目光一滑,金炫澈望向蒋风身后一人,表情不变,依旧淡淡微笑,他盯着他,开口:“这不是萧兀义的儿子吗?”
“嗬。”蒋风一愣,立时拱拳,禀报:“他叫柳藏青,原名萧藏青,曾是三王子,末将奉命组建精英营时,他来报名,落名时写的柳藏青,后有人举报,末将特地审他,他才告之真相。大人,他本不是萧兀义的亲子,他的亲父是个力大无穷的莽汉,萧兀义也不知真相,真相只有藏青一人独知。他将秘密告诉末将,只求效忠大人,末将查明事实后,收录了他。”
在看柳藏青,金炫澈疑惑,单眉一挑。
“柳藏青……”
“嗬。”那黑衣卫一喝,其声雄厚,足见威猛。
“为什么姓柳?”
柳藏青抬头,迎望金炫澈,面无表情回答。
“吾妻姓柳。”
对于柳藏青的回答,金炫澈满意的点了点头:“可知萧兀义被我斩了头?”
“嗬。”柳藏青一喝,眼中突然闪过一抹近乎变态与狰狞的兴奋,脸上露出释然的欣喜。
得到答案,金炫澈转眸望向蒋风。
“带他们下去休息,容后我有安排。”于蒋风立一点头时,金炫澈望向众黑衣卫:“以后你们不再是黑衣卫了。”
双掌轻落书案之上,金炫澈唇角飞扬:“你们,是金衣卫。”
“嗬————!”
*
葛范恩一个人津津有味的说着,说萧兀义如何大宴群臣三天三夜;说着金炫澈出现大殿时满殿文武如何瞠目结舌;说着萧兀义的人头给摆上短桌时,甚至有人吓尿了裤子,说的绘声绘色,滔滔不绝。
董钦面无表情的骑在马上,与葛范恩并驾,他目光穿过葛范恩,瞟向他另一端的单曳罕,两人交流而过一抹厌烦的神色。
明知此时的葛范恩十有八九是在逢场作戏,欺骗他们,假说金国师未死,还不嫌犯忌的敢言萧王已死,还是金国师斩的其头颅,两人心中惴想——真是为了解下他们心防而不择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