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德意志

位领主都要来首都朝见皇帝，这是从奥拓一世时期就定下的规矩。这是为了方便那些离得远的领主车马劳顿，也为弥补他们在登基时没来的遗憾。过去了一千年，现在就是一个仪式性的东西了，没有太大的意义。

    “有请，我们的费迪南陛下为他将讲话。”

    这是我第三次见到这位皇帝陛下了，不知这么久他的病症是否缓解。很可惜并没有，他在上面只是勉强的说了一句话“感谢各位的到来。”就被皇后和仆人搀扶着下了台。愿主祝愿这位陛下吧，我心中默念道。

    在会议之后就是皇室精心准备的晚宴，虽然皇帝陛下并没有出席。但参会人数却是空前绝后的不仅有德意志各邦国的住奥地利大使，还有英法俄的部分贵族出席，盛况空前。

    “先生，你怎么看待德意志的统一问题？”巴伐利亚公使向牧特涅问道。

    “德意志应该维持现状，才是最完美的。贸然统一将是对所有德国人灾难。”

    这时普鲁士公使插话道：“我们是一个民族，我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分裂，是时候统一起来了。在拿破仑战争后每一个德国人都希望拥有一个强大的祖国。”

    还没等牧特涅回话，一位旅居维也纳的俄国贵族，大笑着说道：“既然你们都分裂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差这几年吧。”所有在场的德国贵族都对他怒目而视，突然这个家伙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慌忙的对着一旁的英国公使说道：“你们也是这样想的，对吧?”

    “这件事情，应该是他们德国人自己内部的事。我不好在这里过多评论。”在其他眼光的注视下，这个俄国贵族无地自容，识趣的离开了这场对话。

    这场晚宴持续到了很晚，等回到办公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了。牧特涅瘫倒在长椅上，问道：“鲍恩，你觉得什么是民族？”

    “当然是说同样语言的人。”

    “那我会说匈牙利语，那么我就是匈牙利人？不要开玩笑了。”

    “会说同一种语言，这代表着你和这些人有着同样的联系。”

    “算了吧，算了吧。这种说辞和门口那群小孩的见识一样浅薄。一个民族应该是一群拥有共同的理想，共同价值观的人，语言什么的都是其次。这可不是我说的这是法国人说的。”他转过身“我要睡觉了，出去的时候把油灯熄灭了，太亮我睡不着。靠，我吃什么了，这么撑。”

    走出美泉宫，深呼吸一口气。想着刚才的那一段对话，民族到底是什么呢？这时街上已经空无人烟。突然有小女孩坐在门口，把玩着地上的石头，嘴里念叨着：“只要口中能讲出德语，而且能歌颂天堂赞美的上帝。就是它！就是它！英勇的德国人，将它归属于你......”

    “珍妮，你怎么还不回家睡觉啊？夫人会生气的”

    “睡不着，也没人陪玩。”

    “回去睡觉啦！明天叔叔回来给你带些好吃的如何？”

    “好吧。”

    将房东太太半信半疑的女儿，带上楼。我就回屋，躺在床上。想着这一天发生着的事，嘴中默念着“只要口中能讲出德语，而且能歌颂天堂赞美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