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街道外侧,沿着人流逆向而行,伺机寻找合适的藏身之地。
在拥挤的球迷群中,霍启恩与塔塔很快就走散了,只好一个人在这个邦德之城中茫无目地穿行躲藏着。
这时候远远地看见顺着人流有一个身影以较快的速度向他迎来。
这不是童韵珊吗?她怎么过来的?她不是双目失明吗?没容得霍启恩多想,童韵珊用尽所有力气将霍启恩扑倒,并一同翻滚着躲到一个角落。
与此同时,只听见“啾”的一声枪响,子弹几乎是擦着霍启恩的脑门呼啸而过,直接将前方一名帕尔梅拉斯球迷当场射杀。
霍启恩心知现在情况紧急,这子弹显然是冲着他来的,于是老老实实地跟着童韵珊东躲西藏的,最终藏身于一个地下酒窖中。
听着外面的骚乱逐渐被平息,霍启恩看着身旁的童韵珊,静静地等待着她的解释。
童韵珊像是心有灵犀,先是四处打量或者感受了一下,确认没有任何危险的时候,才缓缓地解释道:“我的确双目失明,但是我从小便开了‘天眼’,我所感觉到的世界与你们完全不同。”
“‘天眼’,能看到常人不能看到的那种?”霍启恩有点紧张地看着地窖的暗处。
“玄学的‘天眼’与你们所理解的有根本性的差别,我所看到的的是能量体,准确的说是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所有能量体,当然现在我还不能随心所欲。”
霍启恩突然想起邵大师在最后时刻所化成的能量体,逐渐在空气中消散,于是问道:“是不是一种白色的像光球一样的?”
“不同的生物表现出来的能量体颜色是不一样的,包括形状也是不一样的。”童韵珊答道,“譬如霍先生,你现在所表现出来的能量体其实就让我很困惑,我能感觉到你脑中有两种不同颜色形状的能量体,其中一个偏灰色,另外一个是金色的。”
童韵珊突然“啊”的一声惨叫,捂着脑袋露出非常痛苦的神色。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以前也发生过,我开天眼时间太长,就会有这种表现。”童韵珊摆摆手示意没有事。
“对了,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你怎么想起跟过来了?”霍启恩亲眼见识过邵大师的人间蒸发,对于这种特殊技能倒也不觉得怪异。
“我身份证上登记的是农历的日子,并非真正的生日,我一般都不过的。只是突然感觉到你可能有生命危险,一时着急,所以就打车跟过来了。”童韵珊像是做了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还好你的两团能量体非常特殊,我能准确感应到,并且及时赶到,没有让杀手得逞。不过话说回来,谁会想着要杀你呢?”
在霍启恩和童韵珊安全返回桑托斯的途中,两人也反复思索了种种可能,得出一致结论,问题肯定不是出在巴西。
回到家中,霍启恩极力平复下受惊的心情,开始认真观看起新闻里对本次球迷骚乱的报道。科林蒂安和帕尔梅拉斯两队共有大约500名球迷卷入了这场冲突骚乱之中,其中21岁的安德烈阿尔维斯惨遭射杀,子弹直接洞穿了他的头部。另外三名受伤球迷之中,有一人则是臀部中枪,情况也很严重,正在医院内进行急救手术,另外几人则已经处理后渐渐转危为安。
霍启恩仔细观察了下电视上隐约露出的那个死者的遗体,他能百分百肯定这个叫安德烈阿尔维斯的年轻球迷是他的替死鬼,要不是童韵珊在关键时刻的扑倒,估计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了。
“敌人,也许就在你的身边。”霍启恩眯缝其双眼,暗自盘算着,对方知道自己今天上午的行踪,显然桑托斯这边有人泄露,整个教练团队都知情;巴西目前还不至于有人因为我取得不败战绩而要置我于死地,这起暗杀事件只可能跟童大年和落叶道长追查的事情有关;不过事情就有点复杂,如果是背后的神秘力量要我的命,实际上他们早就可以这么做,为什么要等到有人来追查我的身世才动手?
幸好身边有童韵珊这个奇人异士,她回来又帮霍启恩起了一卦,说明这一次一击不中就不会有第二次,霍启恩完全不用担心再会有人暗杀,只需要担心跟足球有关的各种或光明或卑鄙的手段。
“只有不断的胜利,才能让你越走越远。”霍启恩不禁想起了朱总理的就职宣言,暗自给自己打气,“不管前面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我都将勇往直前,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