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嘎吱一响,黑巾蒙眼的“小姐姐”被四个外国进口的彪形大汉推进密室。
“小姐姐”紧张到心颤,一如绞刑架前排队等待执行死刑的战犯,而正在被行刑的大兄弟的惨叫更是加剧了她的紧张,接下来她掌心的生命线将会出现一个重大分叉——西出阳关道,或者东进鬼门关。
她不想死。
倒不是因为怕,而是她这步棋走到如今田地,积累了三十多年的压抑、怨恨、屈辱都还盘在心里不得纾解,就这样赤赤白白为人殉葬,岂不痛哉?
她不甘心,极度不甘心,奈何天赋人权自由平等全都是一纸戏言,她是那么的真实,演戏都不会装可怜。
丛林社会啊,他人即地狱。
黑巾解开,面前一撇晦涩的光,她没有办法不循声看向正对死神苦苦哀求的大兄弟——那哥们被绑在一张改造后的机床上,两侧肩胛骨、两侧手腕,两侧大腿、两侧脚踝均被钢钉穿透,而刽子手正在缓缓摇动摇柄,又一根手指粗的钢钉缓缓扎入这个可怜人的腰。
机床剧颤,撕心裂肺,血液崩溅,惨惨惨。
作为出身于灵保局的顶级特工兼杀手,“小姐姐”好歹也见识过不少大场面,但这残暴血腥的一幕还是震撼到了她的幼小心灵,尽管她的实际年龄并不幼小。
而决定这位大兄弟生死的人就坐在她前方几米处的阴影里,被一盏高度白内障的台灯护着,耷拉着头,佝偻着背,专心致志地伏在杂乱无章的案头边,点焊手里的电路板。
果然,全世界的死神都是极具工匠精神的手艺人。
那么接下来,她毫无疑问会成为又一件为改善野狗生活质量的死亡艺术品。
惨叫声持续了几分钟后戛然而止,行刑人上前试探气息和脉搏,全无,随即招来两名壮汉将这个被钢钉插成筛子的可怜人解下拖走,很快在门外引起一阵欢乐的狗吠。
坑位腾出,自然轮到“小姐姐”,一个手臂和她腰一样粗的壮汉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拎到刑床上,用牛皮带将头、腰、脚固定,她怒睁圆眼,恐惧到极点。
她没有开口求饶,孤傲的她从未向人求过饶,极度恐惧也让她忘了去求饶,她死死盯着即将给她上刑的那张丑陋的男人脸,她要记住所有伤害过她的人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表情和细节。
谁能保证人死之后不会变成鬼?万一真有来世呢?
她要十倍奉还。
不,百倍千倍奉还。
来世她必为死神,那些她刻骨铭心记住的丑恶嘴脸,一个都别想逃。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阴影之人问,沙哑的声音宛如经过变声器处理,听起来惊悚刺耳。
上一次听到这种震人心魄的声音还是四年前,当时她背叛灵族主动来投,并向对方献上里应外合之计,这才使得门徒会成功攻破天灵城,但即便是功勋卓著的那时,她都没有见过对方的真面目。
时至今日,她怕是无缘窥见那张过河拆桥的可憎脸孔了,不过她会记住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也将是她死亡笔记上的重要一笔。
阴影之人继续手里的忙活,护目镜上焰光跳荡,“小姐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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