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满小公公附体,伺候起主子来还有模有样。
辜辜起身,接过水杯,咕噜咕噜大口喝掉,被酒精吓离体的三魂七魄这才慢慢回归。
抻抻痛透的额头,辜辜赤脚站起,居家短裤被宽松的T恤完全遮住,火辣辣的身材晃得袁满自觉闭眼。
不能看,看多了要挨打,他心里透亮,欧诺那小子估计就是管不住眼睛才被打傻的。
伸个懒腰,扭扭筋骨,辜辜去往洗手间,片刻后出来,衣服没换,头发依旧是之前的蓬乱,看样子袁满还不够资格让她梳洗正妆。
她走到酒柜,抄出一瓶红酒看了看,色相年份令人满意,俯身到柜下找高脚杯,结果被一根不识趣的手臂给拦下了。
“别喝了吧?你都醉好几天了。”袁满怯生生地劝,悲惨场景历历在目。
辜辜抬眼斜瞪着他,他顿感寒气逼人,自觉缩手,调出正题,“呃……薄教授上午来过,说是族长派给了你新任务,资料就在茶几上。”
辜辜勾头看,发现茶几上确实躺了一个棕色文件袋,顿时酒意全无。
她放下酒瓶,语气略有嗔怪,“老薄来的时候怎么不叫醒我?”
“我叫过了,但是……”袁满想说她上午睡得像死猪一样拿开水烫都烫不醒,还能怎么办,但这么说话应该会被当场打死,只好作罢不添腔,意思到就行。
“算了,什么任务啊,还要老薄亲自来传。”辜辜一边嗫嚅一边拆文件袋。
袁满摆头,“不知道,薄教授说是机密,其他人无权过问。”
才翻两页,辜辜就惊住了,她看了看袁满,又对比文件看了看,内心唏嘘但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这确实是机密。”辜辜故作洒脱地将文件袋丢到一边,准备开工,“你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
“哦。”袁满转身就走,顿感一身轻松。
“回来。”辜辜动身去冰箱拿酸奶,递给袁满一盒,自己揭开封皮,用勺子挑进嘴,边吃边说,“哎,前天晚上在袁宵家,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整你的。”
什么?
辜辜向他道歉?
他是听错了吗?辜辜还会跟人说对不起的?
袁满不敢当,笑笑,“哦,没事的。”
“但我很好奇欸,你当时怎么不跑?”
不跑?
我的天!
辜辜是霸王,他是弓,他往哪里跑?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
但仔细想想……他其实可以跑的,辜辜醉酒,行动不便,他怎么可能跑不掉?
只是他答应了豆豆,要照顾好辜辜,他不能言而无信,也不忍将辜辜独自晾在那里。
他就是这样一个不懂拒绝又于心不忍的人,他预感到自己迟早有一天会被辜辜用酒灌死。
“算了算了,你这个人,真是呆啊,走吧走吧。”
“哦。”
其实袁满打心底认为辜辜这人不错,脾气是臭了一点,但真诚坦率的性格没得说,如果不是因为和袁宵南谨信之间那毁三观的混乱关系,他还是愿意和辜辜敞开心扉说说心里话的,但现在这两根鱼刺深深卡在他喉咙里,咽也咽不下,抠也抠不出,怎一个难受了得。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