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永远到底有多远（4）

孩子，这样她的身份可以不明白，但是地位却是明明白白的！

    “雪彤！别闹了！这是公司！”杜璟彦一把扯开韩雪彤，他的衬衣已经被韩雪彤扯开，露出胸膛上狰狞的两刀疤痕！

    韩雪彤被推的后退几步，多年穿高跟鞋让她很好的把握平衡没有摔倒，但是眼睛里却蓄满了泪水：“这是办公室？所有不可以？那么家里就可以了吗？”

    杜璟彦低头摸到言和重新点燃一支烟。

    韩雪彤可悲的笑了起来：“还是说，这里是办公室，只是我不可以！我不可以，杜莹玉就可以是不是？”韩雪彤说着，居然嘶喊起来：“杜莹玉在哪里都可以！你们家，你的别墅，你的车上，你的办公室，甚至你受伤住院的时候……那时候你们哪里没有做过？哪里不可以了！”

    韩雪彤的嘶喊，让杜璟彦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打火机握在手心，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刚刚点燃的烟，他抬头看着韩雪彤，眼睛像是浩瀚无垠的湖泊里卷起的漩涡：“你知道？”平静的语调，没有表情的脸。

    “我怎么不知道？”韩雪彤喊：“璟彦，当年晏姿曾给我的邮箱里发了许多照片，还有偷、拍的录像，你……你强、暴了莹玉！”

    “是啊！呵呵……”杜璟彦突然笑了起来，抽了一口烟，看着韩雪彤说：“我强、暴了她，在五年前，在我们杜家的老宅，在她的房间里，在一个雷鸣闪电大雨倾盆的雨夜，呵呵，很久远的事情了呢！你提起来做什么？雪彤，你提这个是为了证明我有多混蛋吗？这样的混蛋，你还喜欢吗？”

    “我不值得你喜欢是不是？”杜璟彦说完，抽了一口烟，有些刻意忘记的事情，那么清晰的出现。他的手不由自主的覆上自己胸膛的那两道刀疤，正准备说话，却听外面一声响，是什么倒了？

    紧接着是杨清惊恐的尖叫：“老爷子，老爷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当时杜璟彦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他和莹玉的事情杨清知道，他也不怕杨清知道，但是杜国涛，他的父亲，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知道，他始料未及，他手忙脚乱。等他反应过来，冲出去的时候，杜国涛已经不省人事了。

    打电话，送医院，抢救。

    老年人情绪激动引发急性脑出血，幸亏送的及时抢救过来，保住了生命，但是杜国涛偏瘫了，一只脚不能动，一只手佝偻着伸不直了。

    杜国涛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摔东西，然后打杜璟彦，不肯原谅杜璟彦！杜国涛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是一个畜生！

    杜国涛之前还想不通听话乖巧的孙女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捅杜璟彦两刀，听到韩雪彤和杜璟彦的对话之后，他认为，是杜璟彦禽、兽不如的对待了莹玉，莹玉奋起反抗才那么做的！

    那一段时间，杜国涛恨极了杜璟彦！恨自己生出这么一个畜生！恨了一年，不肯见杜璟彦，不肯回杜家，父子两个的变成了仇敌一般！

    同时，杜国涛心疼莹玉，想念自己的孙女，那个柔弱的小迷糊，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但是有一天，一个叫连如璧的男孩跑过来告诉他莹玉要来看他，他当然很激动，后来莹玉果然来了！

    莹玉说她结婚生子了，过的很幸福！而且莹玉也没有说她很杜璟彦，杜国涛觉得自己孙女过的好就好了！所有的恨似乎在慢慢的变淡，但是没想到跟孙女重逢之后没有多久，莹玉突然不去看他了！

    很多天都没有去！他开始着急，心里不踏实！想着会不会出事？但是他没有告诉杨清莹玉回来了，自然也不会说自己的担心！所以这样的担心只能在自己的心里折磨着自己！那种不安越来越多！

    果然，有一天那个送莹玉回来的男孩，连如璧又来了，他非常焦虑的说：“杜爷爷，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不得不来找你了！”

    “是不是莹玉出事了？”杜国涛紧张的问。

    连如璧说：“是啊！杜璟彦找到了莹玉，把她们母女抓了起来！你知道，莹玉当初头蒙了捅了杜璟彦两刀，杜璟彦到现在还记恨呢！这次抓了莹玉，是要往死里整啊！杜爷爷，我们想了各种法子都救不出莹玉，您也知道杜璟彦的身份，无声门的地狱修罗，不好对付！现在也只有您能救救莹玉了！”

    杜国涛立即就头晕了起来！

    连如璧看形势不对，马上说：“杜爷爷，您别激动，您听我说，您现在一定要镇定，您要是不镇定了，就没人能救莹玉了！莹玉跟我说过，当年你只身闯荡，创建了杜氏，靠的就是一个冷静的头脑！现在，请您千万要冷静！”

    杜国涛深深的呼吸，冷静，的确要冷静！几年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让杜璟彦侵、犯了莹玉，几年后，自己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孙女！

    所有他刚刚给杜璟彦打电话，生病一年来，知道杜璟彦的恶行之后的一年来，主动打电话给杜璟彦……但是杜璟彦居然说出威胁他的话！

    之前杜璟彦就让他转院，他不肯，现在，为了救莹玉，要转吗？

    只是，杜国涛也在愧疚，自己一直恨杜璟彦，心疼莹玉，而忽视了杨清，自己的妻子！自己生病以来，脾气不好，心情低落，或者是瘫痪不能自理，杨清一句怨言都没有的伺候他。即便杨清有千般万般的不好，尖酸刻薄什么的，与他来说也都是可以原谅的！

    自己不掌权之后就没有钱，从来没有给杨清买过什么东西！哎……

    从回忆和自责中自拔，杜国涛拍着杨清的手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杨清笑了笑：“好了老爷子，我去交钱，回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咱们转院，好不好？”

    杜国涛自然不反对，现在最主要的是把莹玉从杜璟彦的魔掌中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