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哀伤就一直持续到现在。
一听到凄惨二字,萧霓握紧拳捶打在桌子上,一下子就桌子打烂了,看得傻强与山贼老大二人都一脸愣然。
看不出来这漂亮的玄衣女子居然武力值如此惊人,他们再对视看了看,然后看看自己的双手,把双手藏到身后不再吭声。
“霓儿,我这一路过来,也查到了点东西,卫衢很是高调,显然他也是想引你现身。”骆敖适时的开口,转移萧霓的怒气。
萧霓深吸一口气,挥手让人把地上的碎木块清走,“卫衢不至于知道他们的来历,我那俩娃儿也不是口疏的人,他这么做无非就是想确定俩娃儿的身份。”
“那你真打算现身?”上官旭道,“他的目的可是来向你求亲。”
“那正好,我大大方方地让他知道我早就是俩娃儿的母亲,他若不介意大可以继续前来求亲,若是因此退却,我倒是省了不少事。”
萧霓也有自己的如意算盘。
齐国的摄政王不能死在楚国,不然楚齐两国必然要交战,在她刚取得陈郡这当口,两国开战于她相当不利。
先莫论齐国会否攻下陈郡,单她父皇就会先拿她来当炮灰,她还不至于这么傻。
“这倒是,相信齐国想他死的人也有不少,他就更不能死在这里。”骆敖完全同意萧霓的看法,“那我们还要不要调动人手?”
“要,为什么不要?我要给卫衢一个下马威,别以为与申喻凤结盟就能从我手中得到陈郡,那是痴人做梦。”
萧霓冷哼一声,她不可能任由卫衢予取予求,虽然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力量还很薄弱,但是该有的反击一样也不能少。
在她布署之际,卫衢已是早一步知道了傻强的行踪。
此刻他正执起黑子下到棋盘上,“那是谁的老巢?”
欧阳重明伸手拈起白子在做那思考状,耳朵却是竖了起来,心里有无数个想法在转动,眼里若有所思。
“属下还没有查出来,不过能有这手笔的人在楚国并不多,楚皇是一个,申后是一个,太子是一个,二皇子很有可能,另外还有一人就是最近风头大健的永阳公主。”
“萧霓?”欧阳重明猛地抬头惊疑道。
卫衢却是微掀眼帘看他,“该你了。”
“不,我,我这是在帮你了解情况,萧霓得了陈国,你就没半分想法吗?”欧阳重明乍呼道。
要是卫衢没有半分想法,又何必来楚国?
欧阳重明这是明知故问。
卫衢冷淡地瞥他一眼,放重语气道:“本王说该你了,最近你的话真多。”
欧阳重明心一惊,没再追问,而是把白子下在早就想好的地方之上。
卫衢修长的手指执起一枚黑子,边下边道,“再探。”
“是,王爷。”
属下拱手告退出去。
“王爷,你还真淡定,这人如果真是萧霓,你打算如何?”没一会儿,欧阳重明又再度问出口。
“不如何。”
等她现身。
卫衢的表情一如既往。
欧阳重明碰了一鼻子灰,只能气闷地继续下棋,什么有趣的事情都探听不到,这人生真是半点乐趣也没有。
微抬眼看了看对面的男人,他有种深深的忧伤,当初是不是选错了主子。
他其实是欣赏卫衢的,所以当年他亲自到他隐居的地方请他出山时,两人有过一番深谈,从那刻起他就打定主意要助他得到天下。
他不出山则已,一出山势必要名震天下,与他的师兄水震子一较高下。
这是他的必生心愿。
当初与师兄二人同门学艺,师兄性子沉稳他跳脱,师父曾言,他若能改改这性子,必定成就在他师兄之上。
他不服气,人生为何非要如此苦逼?又不是别人欠了他的钱不还,他觉得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随兴而为,这才是洒脱的人生。
就因为这辩驳,他被师父罚面壁三个月。
师兄很早就学成下山前往秦国,他认为秦国民风彪悍,不过秦国到底身处西陲之地,民风尚不开化,一统天下秦皇机会最大,因而他选择了去辅助秦皇。
而他则比师兄迟了足足五年才被师父放行下山。
他没学师兄毛遂自荐,而是造了个智者的名声,他要学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只是这上钩的鱼太无趣,他哀伤地看着卫衢,当时他的眼睛一定是瞎了,肯定是。
卫衢也觉得自己眼瞎,当初相信那个鬼智者的传言,还亲自登门去邀请,后来才想明白都是欧阳重明耍的手段,要怪也只能怪当年太年少。
两人心底都有几分埋汰对方,不过到底是合作多年,该有的默契还是有的。
入夜。
卫衢的耳朵动了动,客栈外的声音全被他听进耳里,他的身形一动闪出屋外,大踏步走下二楼,楼下的护卫早已聚齐,见他现身,拱手道,“王爷。”
“有贵客临门,还不赶紧去迎接?”
他一掀衣摆坐在属下搬来的大圈椅内。
客栈的大门突然打开,萧霓一身玄衣出现在门口,对于眼前的情形,她眼里并无半分诧异。
若没有半点本事,这齐国摄政王又如何敢深入楚国腹部?
两人的目光对上,似有噼哩啪啦的火花在四溅。
欧阳重明想到一词,天雷勾动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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