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气,后宫争宠一向是她们的头等大事,等这事了结后,必定要这等不安份的贱蹄子消失才好。
天启帝被这嘤嘤的哭声弄得心烦不已,冷喝一声,“都给朕停了这哭丧的声音,朕还没有死呢。”
顿时,哭声停止了,那几个嫔一边擦泪一边死命地咬着嘴唇。
萧霓见到这一幕,嘴角不禁往上勾了起来。
“你还笑?萧霓,朕问你,你可知罪?”天启帝气不打一处来,自己都被烦得要死,这女儿还好,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实在是让他看不爽。
“父皇,儿臣没罪如何认?再说她们的行为实在是可笑至极,儿臣是正常人,没能忍住。”萧霓立即道。
这态度摆明了就是说在座的后妃都是跳梁小丑,这严重地侮辱了郑德妃与郭良妃的尊严,只见这俩老妃嫔立即起身跪下来。
“皇上,永阳公主实在是欺人太甚,臣妾等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郑德妃一脸沉重地道。
郭良妃也赶紧跟上,“皇上,臣妾再不好不得永阳公主的心,好歹也是她庶母……”
“奇了怪了,这回你不再自称是我母亲了?”萧霓一副见怪的样子看向郭良妃。
郭良妃狠狠地瞪了眼萧霓,“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你别想拿不合礼制的话给我扣帽子。”
只要她矢口否认,她就不信萧霓如何泼她脏水。
“说没说过你心里有数,你若是硬不承认那我也没法,不过老天看得清楚,迟早会报到你身上,我等着看好戏便是。”萧霓仍旧一副笑嘻嘻地道。
偏偏今天是阴天,眼看就要下一场大雨,所以萧霓的话一落地,老天就打了个响雷,顿时吓得郭良妃跌坐在地,不停地双手合十一脸惊恐地看向外面,“老天恕罪,老天恕罪……”
这下子,更证实了她之前的话不过是谎言。
天启帝的脸色立即就黑了,后宫是讲究礼仪法度的地方,各在其位不得随意越位行事,显然郭良妃自称皇子皇女的母亲的话有违礼制。
郭良妃根本不敢看天启帝的神色,只敢暗暗求救般看向郑德妃。
这回郑德妃避开她的眼光当做没看到,这么愚蠢的话都能说得出来,她还何必施救,就让她蠢死好了。
一个废后蔡氏还活着,一个还在后位上,何时轮到她们装母亲的架子?真是不自量力。
“皇上,一码归一码,就算良妃妹妹失言了,这也不能洗刷永阳公主嚣张跋扈的嫌疑……”
“父皇,儿臣也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萧霓不待郑德妃把话说完,立即跪下请求。
天启帝到底仍旧是个护短的人,自己的女儿怎么着也比这些女人高上太多,遂看也没看郑德妃,直接就看向萧霓,“你有什么话要说。”
“父皇,这人指责儿臣捏碎了她的手骨,儿臣承认确有其事……”
“皇上,臣妾冤啊,公主这是在欺臣妾无人做主故意殴打臣妾……呜呜……”
那名被捏碎了手骨的嫔一听萧霓承认了,立即又开始喊冤。
“既然永阳公主承认了罪行,还请皇上惩戒以儆效尤。”郑德妃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给朕闭嘴。”天启帝朝那哭得不停的嫔怒喝了一句,然后冷冷地看向萧霓,“在朕看不到的地方,你真是如此嚣张行事?”
“父皇,儿臣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萧霓不畏惧地看着天启帝,“她骂您的外孙外孙女是小杂种,这样一来,身为您女儿的我是什么?杂种吗?还有您生了儿臣的人岂不是成了老杂种?”
在场之人一听这话当即倒吸一口凉气,也亏这永阳公主敢说,谁敢当着天启帝的面说他是老杂种的话,当真嫌命太长了吗?
天启帝气得脸色涨红,立即大声怒喝一句,“你给朕闭嘴。”
萧霓的脸上没有畏惧的神情,“儿臣说的是事实,如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她这一发誓,就将那几个嫔想学郭良妃打死不承认的路给封了。
天启帝神色不善地瞪了眼女儿,然后更为严厉地看向那手被吊在脖子的嫔,语气阴狠地道,“你敢骂朕的外孙外孙女是小杂种?嗯?”
那名手被吊在脖子的嫔哪禁得住天启帝如此看,早就全身发抖地伏在地上,“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啊,臣妾……当时……”
她这会儿嘴唇不停地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了,当时她以为骂了那俩小杂种也没什么,毕竟人人背后都是这般议论的,哪曾想被萧霓这么一牵连,这话就成了骂天启帝,她何德何能担得了这样的重罪?
另外当时参与的嫔也赶紧跪伏在地,这会儿她们都无比地后悔,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让她们嘴欠,事后还不知道收敛,如今这局面真是她们自找的。
郑德妃与郭良妃都傻眼了,没曾想萧霓居然敢说这样的话,依天启帝的性子,必定会严惩敢给他抹黑名声的人,当然这里面不会有萧霓什么事?
“皇上……”郑德妃觉得自己还是要说点什么辩一辩才好。
哪知不过是唤了声皇上,就遭到天启帝疾言厉色地对待,“你也认为朕是老杂种?”
这话一出,郑德妃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低头认错。
天启帝严厉的目光环顾在场的人,随后示意萧霓起身,“这事罪不在你,捏碎她的手背还是便宜了她,就凭这几个贱人也好污蔑皇家后嗣,哼,朕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