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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霜一听到天牢二字,当即吓得浑身打冷颤,立即为自己求情。
无奈此时的天启帝已经被怒火遮了眼,对这个女儿也没有了半分平时的怜爱,一想到女儿与外人合伙谋他的江山,这就让他无法容忍。
大手一挥,他毫不留情地就让人拖走了全身软绵绵的萧霜。
萧霓冷眼看着萧霜被拖出去,这个皇姐就是吃饱撑的,她真不明白她与自己到底有何深仇大恨,居然伙同外人袭杀她。
不过这个中的原因她并不想深究,处在这皇宫里面,很多恩怨情仇本来就是没有道理之事,她也懒得理会,但是犯到她的头上,她就绝不会容忍。
陈淑妃伸手想去拉女儿,却怎么也拉不到,看到女儿哭得花容失色地被拖下去,她也哭着膝跪爬上丹陛,拉着天启帝龙袍的一角哀求道,“皇上,看在臣妾侍候了皇上一场的份上,从轻发落永安,她从没有受过这样的苦,她只是……一时糊涂才会铸下这个大错……”
天启帝看着痛哭流涕求情的陈淑妃,眼里没有半分动容,一脚踢开她,看到她跌落丹陛,他的神色也没有半分怜惜,“你真是教了个好女儿,居然勾结外人夺她父皇的江山,你还有脸求朕开恩?”
陈淑妃被天启帝那突来一脚踢得心口直疼,实在忍不住喉咙的腥甜,“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拿袖子擦了擦血迹,她努力转动头颅继续哀求天启帝开恩。
天启帝的脸色一直阴沉得有如六月的雷雨天气,早就人老珠黄的陈淑妃在他的眼里并没有半分吸引力,若不是念在她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哪会容得她继续在他面前放肆。
萧霓冷眼看着陈淑妃求情,不过她的眼角一直留意着天启帝的脸色,果然对于男人来说,没了美色的女人就什么也不是,至少,她看不到天启帝对申喻凤的那种容忍。
想来申喻凤真是幸运,就算背了一个莫大的罪名,天启帝至今仍还没有处置她,继续任由她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思及这些,她的眼神不由得黯了黯,看来她还是得出最后的杀手锏才行,对于这最后一步,她其实还是有几分犹豫的。
突然听到天启帝唤人进来拖走陈淑妃,她这才回过神来。
陈淑妃的哭求与她女儿一样,只是无奈怎么哭都不济于事,在最终被拖出殿外去时就晕了过去。
萧霓看到孙公公出去处理后续事情,这才接过宫娥手中的茶盏亲自奉到天启帝的面前,“父皇息怒,莫气坏了身子。”
天启帝的脸色仍旧没有和缓,看也没看面前的茶盏,径自怒问:“这事你是何时知道的?”
“儿臣自打回了都城就开始调查此事……”
“为何不向朕禀报?”
天启帝两眼严厉地看向最近颇得他恩宠的女儿,这事不是小事,可这个女儿居然半点风声也不透,到底又想干嘛?
毕竟受到了刺激,他现在对一切都充满了怀疑。
“没凭没据,儿臣不敢乱说,再说儿臣说过不想打草惊蛇,这才一直隐而不发。”萧霓并不惧怕天启帝这样的眼色,“父皇,齐大非偶,儿臣不觉得我们适合与齐国联姻,再说他们这次派细作进来混水摸鱼是其心可诛,儿臣信不过他们……”
天启帝没有作声,不过他的表情透露出他正听得仔细。
萧霓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天启帝的神色,眼下这一切正合她的心意,“儿臣以为前来求亲者都是各有目的,父皇,您为儿臣招夫婿是好事,可就怕有人借着这事大做文章,在我们楚国都城上下埋下暗钉……”
一提到暗钉二字,天启帝瞬间神色俱变,“你是说朕身边也有人被人收买?”
帝皇者都是多疑的,天启帝也不例外。
萧霓点点头,“父皇,这很有可能,这次他们收买了六皇姐,不知道还有谁受到他们的蛊惑,父皇还须严查身边侍候的人。”
这番话她早就想说了,却是一直没有机会,卫衢埋了暗桩在天启帝身边一事一直让她耿耿于怀。
对卫衢,她的感情是有点复杂,但在这之上的应该是家国,她不能看着卫衢并吞了楚国。
齐国一家做大,于各国都不会有好处。
再说她一直没想过嫁与卫衢,对于她来说,这世上最能靠得住的人就只有她自己。
这一众的求亲者,也就卫衢表现出来对她势在必得,这让她一直不舒服至极。
“卫衢这小子,可恶!”
天启帝怒极地狠狠拍了下桌子,他从来也不信任卫衢,一直都有派人盯紧他在都城的一举一动,却怎么也没想到会疏漏给他钻了空子。
当然此时震怒当中的他忽略了一些细节。
萧霓对天启帝的震怒并不意外,她父皇虽然算不上什么雄才大略的一代名君,但好歹坐在这龙位上也有几十年了。
“父皇息怒。”
她再度劝慰出声,当然她最希望的是天启帝能取消为她招亲一事。
天启帝仍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当初就不该听信申喻凤的枕头风,也不知道那时候他怎么就那么乐观,萧霓是他的女儿,她的婚事就关乎楚国。
他正要如萧霓所愿地赶走那一众求亲者,这些不怀好意的人在楚国都城云集,终究是犯了他的大忌。
“哼,朕绝不容许这群打我楚国江山主意的人再留下……”
萧霓听到这咬牙切齿的声音时,如同听到了天籁,正准备伺机赞一句父皇英明,孙公公就急匆匆进来禀告。
“皇上,齐国摄政王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