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太大也有太大的坏处,让一只折了耳朵的流浪猫这辈子也舔不遍所有楼顶水洼的雨水。
当夏伦从法比奥的工厂来到目的地的时候,时间已经又一次的来到了晚上,距离他上回离开的时候正好隔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
这一次他是搭着魔动列车过来的。小气的红鼻子像脚底打滑的螃蟹一样张牙舞爪的就是不允许他碰他那辆胎纹都要磨平了的老爷车。而一旁因为终于找到了正当理由所以正把牙齿磨得咯咯响的瑞依不等在挥镰刀的时候被挡在她面前的男孩吓一个跟头,夏伦就已经果断的变成了一片扁平紧贴在地面上的阴影搓进了贝克街倒数第二块地砖边上的列车站。
一连坐了好几个小时的列车外加最后一段短时间的便车让夏伦的腰疼的笔直,感觉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弯下去了。
“联合议会应该把这里划分为法外之国,然后枪毙掉海里一半的咸鱼。”
口中随意的咕哝着一些没有营养没有意义不值得去细细咀嚼的莫名其妙的东西,夏伦弯腰打开店门,由一声悦耳的叮当进入在自然世界绝不会出现的笔直线条构造而成的空间。他没有在意一楼安静而香气弥漫的咖啡馆,径直上了二楼的餐厅酒吧。
这栋大楼从外面仰头看的话一眼望去似乎是直接捅到了月亮上,一根擎天的彩虹棒棒,还是不停变着色儿的。
夏伦知道那是为什么,知道那是什么。虽然好像和他没什么关系,但是实际上他今天还真就是冲着这根棒棒来的。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有点太巧了,不过无论什么意外夏伦都不在意。他这辈子最擅长应付的就是意外。
和昨天晚上夏伦在这里喝酒的时候相比,今天的撒林特餐厅要热闹许多。被呼吸的有些温热空气中弥漫着醉人的酒精、番茄汁、以及永远也煎不熟的小牛排的香味。一个个衣着得体的绅士、小姐、贵妇人和贵族犬们坐在天然的黑暗与人造的光明交界的夹缝中不停的说笑,谈欲望,谈理想,谈海水中的鲨鱼和口中人鱼公主故事的传说,以及其他别的什么适合在这个光线和氛围谈的事情。虽然它们都不能填饱肚子,但是能让人食欲大增,像好不容易爬到了山顶的海龟,就算眼前是个岩浆池也能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吧台上喝酒的人更多了,夏伦一眼便望见了自己想要找的人。不过她此时看上去距离展现和昨天一样最糟糕的形态就只差了多擦几个杯子的动作,而那几个一边漫不经心的往自己嘴里倒着各种颜色的液体一边放肆随意大声调笑着些什么的傻瓜还根本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和对着一门大炮的炮口扔松鼠有什么不同。
“嘿,莎拉!”夏伦一边大声的搭着招呼,一边坐在了吧台前的高脚椅上,吸引了旁边所有人的视线。
“和上次一样。”他用黑暗的目光看着那将头转向他的吧女,一边微笑的说着,一边单手从外套下面伸出,将一张大额的金券拍在了吧台的桌面,“这是给你的小费。”
那是一张真正意义上的大额的金券,床单那么大,让旁边几个已经开始有了点微微醉意的小家伙们迷醉的眼睛清醒了一点,看向那新来的披着外套的青年的目光下意识的眯了起来。
他们不认识夏伦,但是夏伦也没有理由必须让他们认识。他们对夏伦来说谁也不是,夏伦对他们也一样。
“朋友。”其中一个穿着白色夹克的年轻人冲着夏伦轻扬了一下下巴,很谨慎但是却掩饰不住本性的轻浮,“你认识这位小姐?”
莎拉虽然经常替班但也不是天天都在吧台后面当倒酒机器的,否则这家餐厅本身就会先受不了。夏伦能够连续两天碰到她安静的捧着杯子闭紧嘴巴不爱说话的样子已经是非常走运了。虽然这种情况以前不是没有过,但也并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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