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定能感动佛主,答成心愿。”
天魔感觉到怀中的小人儿挣扎中扭动,稍微用了点力,将他轻轻固在怀中,贴在他耳边道“信念有时候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虽然虚渺,却是人活着的念想,如果你此时过去断了她的念想,亦是断了她的生路,我知道你聪明机灵,你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我的话是对还是错。”
林玄玉转身,看向那仍然坚定不移蠕动着的身影,心中疼痛不已,固然听懂了天魔的话语,却依然觉得痛彻心扉,整颗心被纠结在一起。不错,自己个儿是以现代的人眼光看着迷信,佛法,神鬼一说只是传说,从未被证实过,但是古人不一样,信佛,信神,寺庙在这里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上达皇胄贵族,下至黎民百姓,皆信佛法二字。
如果此时自个儿跑过去,母亲为了不让自个儿伤心,定会随自己回去,但是却从此留下一块心病。对母亲身体不利,心灵则是更少了寄托。
余光瞥见道定身披袈裟,坐在蒲团上,一手持佛珠,一手敲着木鱼,双眼阖起,嘴里呢喃。
细听下来却是万分熟悉的大悲咒。
不信佛不信神的林玄玉此时却希望佛渡有缘人。
却说贾敏一行人,头顶骄阳,手持木凳,正三步一叩,九步一跪,早已是筋疲力竭,全凭一股意念强撑着。
小雪、小满、夏蝉因年幼,身体支持不住,歪在一边歇息。
贾敏并着白露慢慢的向上,移动。
近在咫尺的观音寺却如在遥远的天际,遥遥不可及。
贾敏咬了咬唇,唇上齿痕斑驳,带着鲜红的血腥,贾敏深呼吸了口气,道“白露,不要强行硬撑了,太太不会怪你的”。
白露抬头看了看前方的观音寺,咬着唇道“奴婢谢过太太关心,玉哥儿是奴婢看着长大的,能为哥儿做点事,奴婢心甘情愿,何来勉强一说。”
贾敏看着面前那张清秀而又坚定的面容,心中感动,迟迟未张开口。贾敏亦是聪慧无比,琴棋诗画样样俱佳 ,才情横溢。真心与假心看的通透。
老爷频频纳妾,令自己伤心之余却也深深的绝望。玉哥儿出身后,自己也未曾做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自怜自艾。
全身清晰传来的痛楚,尤其是膝盖处的疼痛,令贾敏虽身心疲惫不堪,却脑海清明一片,只有品尝过刻骨的疼痛,才能深深的将此时此刻的痛记在心间。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破茧方能成蝶,而自己从此时此刻要告别过去,破茧成蝶,展翅而飞。
贾敏此时整个人双眼清澄一片,透着股新生的坚决。犹如那破茧而出的彩蝶般,翩翩起舞。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通彻的灵气,犹如凤凰涅重生。
却说林玄玉,听着耳边的大悲咒,看着那因长时间跪拜而无法站起的贾敏在婆子们搀扶下,慢慢的走进观音寺。
林玄玉收回目光,此时此景被深深的埋进记忆中,伟大的母爱自古都是值得人却尊敬的。心中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想尽一切办法查出原因,让家人远离病痛。
只有自己变坚强了,才能更好的做她的支柱。
林玄玉扭了扭身体,示意天魔将他放下,天魔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林玄玉放在地上。
林玄玉欲去看贾敏,却见一小沙弥走了进来说“方丈,施主被贵客请进去了。”
道定对着小沙弥摆了摆手后,小沙弥退了出去,道定说道“各位暂且稍息片刻,老衲去去就回。”
林玄玉见状,撇了撇嘴,到底是什么样的贵客值得这和尚这般尊重,而又为何将母亲请了进去,这老和尚,也不像要带自个儿过去的样子。
林玄玉向石凳上爬去,却被天魔一下抱起放在石凳上,林玄玉扁了扁嘴“我是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不要抱来抱去的。”
天魔被林玄玉的一句话逗的大笑起来。
天魔倒了一盏茶放在林玄玉面前,见他有模有样的拿起茶杯,吃着茶,顿时再次邪笑,这小孩有趣的近,逗着好玩,就是有一点不好,太不可爱了。
林玄玉一边等待母亲,一边忍受着天魔的不时逗弄。时间走颇快。
期间初夏寻了过来,初夏被林玄玉吓的不清,费了一番口舌,才安心下来。
清风徐徐而来,桃花香淡淡的,茶香清淡可口,几人静静的看着时光流逝。
正当林玄玉觉得无聊之际,一个小沙弥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让他在这里等候方丈,然后转身出了月洞门。
而来人的一句话令林玄玉刚喝到口中,为咽下的茶水洗漱喷出,初夏连忙拿出娟子将他嘴的茶水擦拭干净。
只见那人微微驼着背,大约十岁左右,其貌不扬,却跨着平稳且大的步伐,对着他们的方向作揖道“学生刘墉,多有打扰,还望海涵。”
边说着话,边在一边的石凳上坐下,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