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波,又是刀枪剑戟藤牌狼铣配合默契,一炷香的功夫,十人全部丢兵卸甲,失去了战斗力。
贾琏这里看见,立马吩咐鸣金收兵。
被虐十人还在懵圈,贾琏已经挥动旗帜:“四个时辰二百里,出发!”
平字营闻令,瞬间阵法变双队,唰唰唰唰跑向草原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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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自然知道,他可是在此爬冰卧雪整整十年。
贾琏带兵一路行军到焉支山脚下,沿路瞧见许多的囚犯在兵卒的监督之下开挖壕沟,也有铲雪挖草者,更多是默默搬运积雪与土方者。
曾经,贾琏也曾戴着脚镣,以囚犯身份在此挖沟,贾琏感慨之际,却见一个身穿银狐大氅之人,竟靠着雪橇扯鼾声。
这人张大嘴巴吹着气,这个姿态贾琏太熟悉了。贾琏不动声色脱离了队伍走向此人,却是那?哨的的兵卒瞧见了贾琏,踢踏踢踏跑上前行礼:“都尉大人好,请问您找谁?”
贾琏指指酣睡之人:“他是谁啊?”
兵卒吓得半死,慌忙踢了薛蟠一脚:“醒来!”
薛蟠很不耐烦从袖口里摸出一把散碎银子:“拿去吧!”
贾琏一笑:“薛呆子?”
薛蟠闻言顿时惊醒了,多少年没人叫过他薛呆子了。他袖着手,迷蒙着眼睛盯着眼前这个天神一般的将官,仔细观瞧,随即,一跳三尺:“哎哟喂,我的天爷爷,怎么是你啊,琏二爷啊……”
兵卒忙着打断他道:“你这个囚卒,不要胡说,此乃御林军的都尉大人!”
薛蟠忙着点头哈腰:“是是是,多谢伍长大人提醒!”
贾琏摆手:“罢了,你去干你的事儿。“
兵卒一走,薛蟠蓦地扑倒贾琏身上:“琏二爷,你怎么来了?难不成你升官了?前来驻守北疆?哈哈,我可是熬出头了……”
贾琏伸手捏住薛蟠的嘴巴,终于成功让薛蟠闭嘴,然后瞄了瞄薛蟠的将军肚,笑道:“你这还是肥头肥脑一身膘,难道想一辈子留在这里?我真是怀疑,上次鞑子流窜打草谷,你躲在哪里呢?”
薛蟠不知道贾琏说这个做什么,却是眨巴眨巴笑眯眯的四白眼:“这个,我们这边是驻防地,鞑子一般抢劫那些有女人的村子……”
贾琏一笑:“据我所知,鞑子也抢劫那些长得粉嫩的男人,一切柔软白嫩的东西他们都喜欢!”
薛蟠吓得打个寒战,他喜欢白嫩俊俏的男人,可是不代表他愿意被人打肉针啊。薛蟠想着就害怕,吓得夹紧腿杆,捂住屁股:“你别吓我,我可胆小,那些鞑子人高马大,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
贾琏招手让薛蟠靠近:“知道你妹子跟母亲的消息吗?”
薛蟠小眼睛挤吧挤吧:“知道,去年底接到消息,说她们被族人逼迫,没法子,回金陵去投奔你们家老太太去了,怎么样,我妈妈妹妹现在还好吧?我这儿银子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她们这次没请你给我带点什么?”
贾琏笑道:“原来你不知道,那算了,不过,看在凤姐面上,我提醒你一句,不要整天睡觉,起来挖挖土方,活动活动,免得长得一身膘,赶明儿真的被那些鞑子捉去开□□你就惨了。哦,还有,你表妹给你带了几坛子烈酒,晚上你请假来一趟,就说你是我亲戚,他们会答应你。”
贾琏言罢大步追赶队伍去了。
薛蟠闻言顿时高兴起来:“哎哟,还是凤哥儿好啊,还知道惦记哥哥我落难,给我带点东西来。”他嘀嘀咕咕回去靠着雪橇,摇头晃脑:“我的个亲娘亲妹子啊,你们怎么把我忘记了,也不给我带点银子,可怜我从小死了爹……”
那兵卒这时候凑上前来:“我说薛大爷,您这是怎的啦?那都尉老爷不是你亲戚吗?咱们将军与校尉也都照顾您,您这一天光顾着睡觉也不需要您干活,您这过得滋润极了,还愁什么?”
薛蟠闻言不由挤出几点眼泪:“这叫什么滋润啊,我从前过的日子,那才叫滋润,都怪我眼皮子浅,什么破烂玩意儿,争什么呢?”
薛蟠说着想起贾琏的话,浑身又是一个激灵,挨挨蹭蹭竟然前去帮忙一个身子瘦弱的囚犯抬泥土,那家伙胆小,吓得什么似的:“薛爷,我可是精穷!”
薛蟠顿时恼了:“大爷能要你的钱?我还嫌它酸臭味!”言罢气冲冲自顾挖坑去了。
这日傍晚,贾琏正在挨个营房查看兵卒的情况,如今到了北方,原本从京都到来的饮水已经告罄,只能喝雪水。贾赦当年就因为水土不服而死。
故而,贾琏提醒各营房仔细检查,好及时救治。
这般时候,薛蟠来了,瞧着贾琏急匆匆无暇理睬自己,他拉着个兵卒询问,却说是有兵卒水土不服拉肚子,也有身上生水泡的。
薛蟠这时候来了精神,忙着告诉兵卒:“嗨嗨,我是你们贾都尉的表哥,你去告诉他,就说我知道如何治疗水土不服。”
贾琏这时候已经吩咐随队医官熬制汤药,他悄悄添加些灵水,暂时压制病情,他正在临时抱佛脚,翻找祖父留下的医书。
说实话,贾代善传给贾琏的医书,贾琏从没瞧起过。
他这里正在翻阅书籍,却不料薛蟠说他有办法。贾琏原本不信,复又想起薛家本是黄商,只怕手里有几张秘方也不定。
贾琏道:“引他进来。”
薛蟠进来便嚷嚷:“我的好二爷,你这门也太难进了!“
贾琏扬手:“我很忙,有话快说,什么法子。”
薛蟠忙着点头:“哦,哦,是,我家收集过一张秘方,其实也不叫秘方,就是一个预防水土不服的小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