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而南安太妃是她名义上的‘祖母’,她被人小瞧了,自己能有什么面子?
于是,抽冷子插口道:“我是南安郡王的义女,花枝巷贾府的二姑娘,将要出嫁和亲的贾探春。”
迎春掩口惊呼一声:“什么?花枝巷贾府?贾探春?你是,是,探春妹妹!”
探春傲然道:“不敢当大长郡主一声‘妹妹’,探春没有这么大的福气。”
惜春很看不惯她的高傲,生气道:“姐姐是好意,你别不识好歹,有的是人求着姐姐喊她们一声‘妹妹’呢!”
黛玉拉拉惜春的衣摆,低声劝道:“许是心里不痛快吧!马上要去那种地方和亲了,心情不畅也是有的,你就不要太计较了。”
湘云有问题绝不留着,张口就问:“为什么是探春姐姐去和亲?不应该是铃星姐姐么?这是怎么回事?南安王府的和亲郡主怎么会是探春姐姐?她姓贾诶,可不姓南宫的。”
南安太妃有些气短,勉强笑了笑,急忙岔开话题:“老身不敢耽误大长郡主和长郡主的时间,这便告辞了。”说着,一拉探春就要走开。
惜春寒着脸,冷冰冰的道:“原来你知道你面前站的是谁!那就好,我还怕你不知道呢!云姐姐问你的话,你怎么不答?难道非得本郡主亲自再问一遍吗?”
南安太妃陪着笑脸,频频拭汗:“不敢,不敢!老身年纪大了,耳朵有些不灵,史郡君的话,老身没有听清楚,绝不是有意不回答。”
“云姐姐,劳烦你重复一遍,让老太妃听个明白!”惜春整整彩袖,漫不经心的随口吩咐。
湘云很听话,让重复就重复,还特地把声音放得老大,周遭三尺之内的人估计全能听清楚了。
南安太妃脸上有点儿烧,她开始后悔没有早早避开这一行人了,只不过现在走与不走,权可不在她,得上头发话,于是,只好没话找话的讲起了和探春怎么投缘,如何收的义女云云。
迎春没等她说完,喝命身后四大嬷嬷拉过探春,朝着南安太妃说道:“我们姐妹经年不见了,今儿很想聚一聚,太妃若没意见,就请自便吧!”
南安太妃很识相的立刻走远了,只剩下迎春等人站在当地,后面婢女若干,都跟江湖高手似的,没一个喘气儿声能听见。惜春要说话,迎春竖起手指抵在唇边:“今天是承恩公的寿诞,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惜春一撇嘴,率先举步走了进去。迎春一招手,一串人小碎步跟上。探春夹在中间,不尴不尬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南安太妃已经看不见踪影了,她也只能混在亲王府众人里头先呆着了。
晚上,承恩公府灯火通明,大家都挤在前院看戏,迎春却问管家要了一间空房,说要休息,管家自然照办。于是,迎春惜春各据一侧,黛玉斜身歪在窗前榻上,湘云围前绕后,探春独坐正中间的黄花梨木靠椅,坐立不安。
惜春最先开口问道:“和亲,你是自愿的吗?”
探春点点头:“是的!”
惜春转向迎春,摊开手:“姐姐,完事了吧!”
迎春没理睬惜春,也不看探春,自顾自撇着茶碗儿上的浮沫,慢悠悠道:“探春妹妹也太见外了,咱们姐妹至亲,怎么你却从来不到府上小坐,难道是瞧不起我们,这才不屑为伍的吗?”
探春的双手在袖中握紧:“探春身份低微,不敢高攀。”
黛玉嗤笑一声:“嗯,不敢高攀,所以放着忠勇亲王的侄女儿不做,却去做了南安王府的义女是吧?”
探春脸上发烧,低头攥着手绢,死死的咬住嘴唇,她的脾气,早在贾府里就给磨没了,现在装聋作哑对她来说,最不算是个事儿了。
惜春嘴巴不饶人:“你给本郡主说道说道,到底这南安王府比我们忠勇王府好在哪里?”
探春咬紧牙,不说话就是不说话。
湘云最怕僵局,她忍不了谁都不说话的气氛,胡乱猜测着打发时间:“是不是南安太妃逼你的?她威胁你什么?你的家人?谁?你爹?你娘?你兄弟?还是别的什么人?哎呀,你倒是说话啊!”
探春打定主意不出声。迎春也不恼,依旧含着笑,坐的端庄无比;黛玉是安静惯了的人,更不怕这个;惜春则是清冷惯了,谁都不说话她乐得清静。
湘云干着急,一个人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可就是没人接茬儿。气氛一直僵到戏散了场,贾赦来接她们回家的时候也没有好转。结果,贾赦莫名其妙的领出来四个却带回去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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