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当晚便做了一个梦, 梦到那日曾经发生过了一切。
做为父母骄傲的次子, 他是一直看不起那空有长子名头,却胡作非为的大哥的,知道他从张家墙头摔下来时, 他的第一个反应是‘活该’。
明明是袭爵之人,却滋意挥霍, 文不成,武不就, 这一身的精力全用在玩女人上了, 家里两个通房不说,外面还跟人争粉头,捧戏子, 压根没有半点袭爵之人该有的气度。
不只是他看不起大哥, 就连太太也时常感慨,为什么先出生的人不是他, 不然袭爵之人便是他而不是大哥了。若他袭爵, 他绝对会比大哥做的更好,做的更多,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吃喝玩乐和玩女人上。
不过当大哥出了事,而且病势越来越重,眼见就要不行了, 他房里的嬷嬷和丫环表面上伤心,但私底下无不喜滋滋地说他的好日子要来了。眼见他将成为未来的荣国公之时,他突然茫然了。
虽然他总说若他袭爵, 他绝对会做的比大哥更好,可是……他从来没想过一个世子该做些什么?要做些什么?像老爷那般征战沙场吗?莫说这事太太不会允,他自己也心下明白,他是不敢的。
那么……做为荣国府世子,他该做些什么?
他第一次为未来茫然了,然后……他去了东院。
自大哥的病况越发严重后,东院也越来越冷清了,伺候大哥的人也开始偷起懒来,就连大哥贴身的几个丫环都不怎么尽心,当他到东院之时,也就只有大哥的正房还隐约透露出些许烛光。
贾政微微皱眉,这么晚了,大哥的房里怎么还有着烛光,八成又是那个下人不尽心,没吹熄的烛火就离开。
想着大哥眼下还动弹不得,要是烛火倾倒,说不得会闹出什么来,当下便急忙推门进去,然后……他看见一个裸/女……
白花花的女体在昏迷不醒的贾赦身上起伏,一见到贾政,那女子惊叫一声,连忙胡乱拿了衣服遮掩身体,惊道:“二爷!”
“你……”那怕再不懂事,贾政也知道自己的哥哥被人欺负了。他一把推开那女人,骂道:“你在做什么!?”
不过是个简单的动作,却无意间碰触到那女子,感觉到满手滑嫩,贾政涨红了脸,不知所措,他并非初哥,虽然年级小些,房里也有了房里人,但就在此时,就在此地,在大哥的身旁,却给他一种别样的感觉。
说不出是恐惧还是兴奋……
那女子被他一把推开,本是有些惊慌,但见着他不知所措的神情,反倒笑了起来,娇柔的女体扭着纤腰,如水蛇一般柔若无骨,女子靠了过来,未着寸缕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手臂,娇媚地在他耳边吹着气,“二爷想要吗?”
“你……你……”贾政羞的说不出话来了。
“好二爷……”那女子咬着他的耳朵,滑嫩小手在他身上点火,“奴想试试,二爷是不是像大爷一般,银样腊枪头,中看不中用……”
贾政想走,但腿脚瞬间失了气力,被那女子一把推到了床上,再之后……
那一晚发生的事儿,贾政连想都不敢回想,每一次想起,他都羞愧的恨不得钻到洞里,他好几日都不敢再去东院,直到被太太催逼不过,才偶尔去东院见上一见大哥,那怕他再怎去的少了,总难免会遇上不想见到的人。
那怕那女人一句话也没透露出去,一点子暗示都不曾给他,那怕那晚上他压根看不清她的脸,但他记得那女人的声音,那般柔媚入骨的声音,那怕是他最喜欢的通房都及不上的,只要听过,便再也忘不掉。
去东院的次数多了,他便知道那人是谁了。
她是大哥的通房丫环──嫣红,而且……还是琏丫头的生母……
贾政默默地算着贾小琏的生日,然后……遍体生寒。
贾政心里存着事,这一路上便有些厌厌的,变得越发沈默寡言,时常茶饭不思,往往看着两个孩子然后便发起呆来了,倒让王静姝好生误会,还以为贾政想要孩子了,夜间份外痴缠了些。不过贾政平日里倒是待贾小琏更好上几分,怕是比待贾小瑚还要好些了。
贾政的行止虽然有异,但大伙倒也没查觉得有什么奇特之处,毕竟贾家眼下就这么两个小宝贝儿,贾政多疼爱两个孩子一些也算不得什么,况且不说别的,就贾小琏近来乖乖陪/睡兼暖床,贾政多疼爱她一点也是应该。
但不知怎么的,眼见就快到兰州之时,贾政竟然病了。贾政这病来的突然,也病的极为严重,不过才几日便病的起不了身。
这可着实急坏了王静姝,她虽然有些看不上贾政,但有丈夫总比没丈夫好,她可不愿年级轻轻便做了寡妇啊。
偏生贾政病的又不是地方,他们正好行经到半途,在那上不上,下不下的小地方,莫说医馆了,连间像样的药铺都没有,家里带来的什么紫金丹、安宫牛黄丸,羚翘解毒丸全都吃了一轮了,但贾政一点好转的迹像都没有。
王静姝急的都快要求神拜佛了,要不是眼下就快到兰州府,回京城又路途遥远,以贾政的身子状况怕是等不及回京,只怕王静姝都想着要带贾政回京了。
对于贾政这无名之病,贾赦和明涵芷也暗自嘀咕,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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