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疑心着赵姨娘, 但王静姝听到贾琼无事, 想着来日方长, 也不急于一时。虽是不愿承认, 但眼下还真不好对赵姨娘出手,她眼下肚子里有着护身符,再怎么的也得等她将腹中的孩子生下,才好出手,不过……
王静姝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贾政,这个男人当真是没药救了, 等她出了月子, 她就让他了解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被血染的!!!
她皱眉瞧着跪了满院子的奴婢,“这是怎么了?”
琏儿与玲儿虽然性子强硬些,但也不是这般爱罚奴婢的性子, 更别提珠儿素来温和, 若是小事,他势必会劝上一劝,但今日珠儿默不做声,由着琏儿和玲儿罚了满院子的人跪,着实不似珠儿的性子。
再想起琼儿落水一事,王静妹望向满院子的下人眼神便有几分不善。那怕她性子再好, 但做为母亲,在碰上子女之事之时,也会化为母老虎的。
贾玲哭过之后, 细细跟王静珠解释了。
贾琼落水,第一个发现的竟然是珠哥儿房里的丫环,当她赶到琼妹妹院子里时,琼妹妹昏迷不醒,一群丫环婆子只知道吵闹,互相推脱责任,还有人嫌弃琼妹妹怎么去了湖边,竟无半个人想到唤个太医或搭把手,给琼妹妹换身衣裳之类的。
偌大的院子,满院子的下人,竟然只有珠哥儿的丫环在伺候着琼妹妹,而且她细问之下,满院子里的人竟然不知道琼妹妹为何去了湖边,连主子的行踪都弄不清,真真该打!
“一群没主子的家伙,留着何用!?”贾玲恨恨道:“娘!你都不知道,这群下人只知道偷懒闲聊,琼妹妹身旁竟然没有半个人顾着,要不是这样,琼妹妹岂会都掉进池塘里了还没人知道,要不是太医救治及时,只怕……”
想到琼妹妹差点没了,贾玲恨的直落泪,都是她这个做姐姐的没看顾好妹妹,要不小琼儿怎么会险些没了性命。
贾玲这一哭,贾珠和贾琏也不禁红了眼眶,王静姝恨的不行,怒道:“来人!把这群丫环婆子尽数给我拉下去发卖了!”
这对家生子而言可说是最严重的惩罚了,他们虽是奴婢,但在荣国府中吃穿什么都比外头的普通人好上许多,那愿意再过苦日子,况且像他们这般从府里拉出去卖的下人能得什么好,不是被卖到黑煤场里,便是被卖去见不得人的地方。
那些年轻的丫环更是怕的厉害,不断哭求着:“太太!老爷!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太太饶了咱们吧。”
贾琼的奶嬷嬷──王嬷嬷更是仗着自己奶了贾琼一场,求道:“太太!老奴可是奶了三姑娘一场啊,老奴为了奶三姑娘,连自己刚出生的儿子都不顾了,求太太看在老奴奶了三姑娘一场的份上,饶了老奴这一次吧。”
贾琼因为是王静姝出孝后未久怀的,王静姝怀胎时失了调养,这贾琼一出生,这身子便有些弱了,又特别粘人,一离了人便哭闹不休,她当年为了奶三姑娘,经年累月的不曾回家,那知道她当家的拿着她赚的银钱只知花天酒地,许久才回家一次,儿子都丢给了老娘照顾了。
她婆母也是个懒散的,也没仔细顾孩子,不过是一场风寒,她那可怜的儿子就这般没了,想起这事,王嬷嬷便忍不住低声哭泣。
说到这事,王静姝等人都不禁微微迟疑,她们也不是不知道这琼丫头的奶嬷嬷有些不是之处,但念在她当年为了照顾琼丫环,反倒轻忽了自个儿子,是以她们对王嬷嬷总是较为容忍了些。
“王嬷嬷这招还要用上多少次呢?”贾小琏冷笑道:“三年前,王嬷嬷半夜跑去吃酒,琼妹妹着了凉,你便是拿着这事躲过了罚;二年半前,琼妹妹跑到东院去玩,迷了路,在没人的东院里头宿了大半夜,你找不到姑娘也不来回禀一声,反倒是咱们听到哭声去寻,才发现琼妹妹的,你也是拿了这事说嘴,二婶不过轻罚你一个月的月钱罢了;二年前……”
贾小琏搬着手指,细细数来,这些年来,王嬷嬷倒是用着自己夭折的儿子,着实躲过好些次罚了。
贾小琏冷着脸道:“这些年来,琼妹妹在??的照顾之下,这笑容少了,人也怯懦起来,而且总是三灾五难的没断过,焉知你是不是因着你儿子之死,怨起琼妹妹了,是以故意要害了琼妹妹。”
他前世虽对贾琮、迎春不甚上心,但也着实奇怪这迎春怎么会养成那般的性子,虽然迎春是姨娘生的,但她自幼养在老祖宗处,那怕老祖宗再怎么偏心二房,也不可能由着人作践迎春,在老祖宗的眼皮子底下怎么会养成这般针扎一下都不知道喊疼的性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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