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玉感到自己的脸又有点热了。。。
“前面应该有一个干燥平坦的空地,我们去那里吧,给你弄点吃的。”
“嗯。”绣玉深深地低着头,声音细如蚊蝇,她觉得过去一辈子都从来没有这样丢脸过。而这一天,就丢了她一年分量的脸。不过既然打破了沉默,她也终于忍不住了:“你如何知道前面有空地?”
“听。”黑暗中的声音带着安稳又神秘的气息:“这孔穴中有一点微微的气流,有一点风声。风声在洞穴中回荡传导,不同的空腔出的声音都不一样,所以我能听出来。”
“真是神奇。”绣玉忍不住叹道:“你的本领与我所见知的一套截然不同,这自成一体的武技,没有长期的传承和钻研绝不可能出现。但江湖上又从未听说过类似的事情,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来自很遥远的国度。不是南荒苦境,而是更远、更远、远得多的地方。”傻蛋的声音听起来忽然很有感染力,很有故事,让人忍不住想探究下去。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好时候,转了个弯,果然如他所说的来到了一个小空地上,地面相对平坦,而且有了点土,这是个好现象。
有土,就说明这里稍微接近地表,不至于彻底没辙。
“你喝点这个吧。”黑暗中递过来了什么,绣玉伸手一接却抓在了傻蛋手上。彻底的黑暗中视觉毫无用处,但其他感官却在放大。绣玉的手指滑过傻蛋的手背,又是和抓手腕完全不同的感觉。忍不住微微一颤。
这是丧志第二的作用。让自己失了道心。绣玉如此告诫自己。强自平复下去,然后从傻蛋手里抓到了一个让她非常意外的东西:“杯子?这杯子从何而来?”这杯子体积不小,而且造型特异,绝不可能带在身上而不被察觉。
“我有些特异的能力,可以随身藏下一些东西。”傻蛋挠挠头:“我不记得怎么来的了,但我就是可以做到。”
“真是神奇。”换一个人在这里的话肯定已经炸锅了,但绣玉长期坚持走无尘心路,遇到这种事也只是淡淡的好奇道:“简直像变戏法一样。能藏什么?能藏下一个人吗?”
“不能。”他记得自己做过实验。虽然空间足够,但的确无法收入活人。他的声音里也带着疑惑:“明明藏起过仓仓,为什么不能藏下一个人呢?”
“仓仓是什么?”
“一只仓鼠。”
“仓鼠是什么?生活在谷仓中的老鼠吗?”
“差不多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叫它们仓鼠。”
“为什么要把它藏起来?”
“是它自己混进来的,我事先也不知道。”傻蛋的心头闪过一串串的记忆碎片,略带怀念道:“刚遇到它的时候还打了它一顿,后来就当宠物养起来了,很有趣的小家伙。”
“它现在在哪?”
“在我爸妈身边当护卫。”
想象一下一只小老鼠充当护卫的样子,绣玉不觉微微弯起嘴角。两人一句一句缓缓的聊着,因为不知三妙夫人在哪。都收着声音。
绣玉此举并非毫无意义,因为傻蛋的声音中有一种让人安宁舒服的神奇力量。这样简单地聊着天。绣玉觉得自己的心神也稳定了不少,和一个男人独处也似乎不那么尴尬了。而且和他聊天,会让人忽然产生一种好奇心。
让人不由自主地觉得他的世界很神奇,让人觉得那是一个崭新的天地。
绣玉觉得自己的心神安稳下来了。
先喝点水将就一下,然后找出路。找出路的同时要考虑三妙夫人可能的威胁,不过有这个男人在,漆黑的地下洞穴也不是那么让人迷失。好,就这么定了。
摇了摇手中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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