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亓梦,而是无比尊贵的神我之天命者。
天命者当前,如何不见礼?
于是杨绮郑重其事、铿锵有力的向眼前之人通报了名号:“我,杨绮,永夜之女王!有礼了,神我之天命者。”
深深地看着杨绮周身缠绕的金光,亓梦也郑重还礼:“有礼了,永夜之女王。如你所见,这就是双数,这就是天命者的本质。我诞生自亓萌的梦境,同根同源,又表里互映。亓萌,便是我的尘我。我,便是亓萌的神我。我的战斗力并不强,甚至都不好说能不能打的赢你。但是,身为天命者,我自有我自己的使命!”
光辉之中的神我之天命者斩钉截铁道:“我,是命运的观测者!”
“命运的观测者?”杨绮郑重问道:“你所见的命运是何等模样?与这一次事件是否相关?”
光芒中的女神摇头:“命运不可言说,尤其是能够涉足命运之人。若非我勉强以神通隔绝一切,若非你本身与我孽缘无穷,若非你本就拥有一丝可能性,我甚至不会现出真身与你见礼。即便如此,我也依然不能向你多说——不能向现在的你多说。”
杨绮追问道:“那你能说什么?你的大义到底何在?”
“我的大义,在于未来。”光芒中的女神不容置疑到:“在世人认知之外,还有一处战场。为了那一场战役,很多人在付出,很多人在忍耐,很多人在牺牲。那场战役的胜败,关系到你的亲人、你的朋友、你的一切,包括你本人——还有更多人、无数人、所有人!”
“这一场战役中,任何一个微小的变化都能将命运引向截然不同的支流。任何一点变化,都能够改变万万千千人的命运。任何一点失误,都会导致那些忍耐、那些付出、那些牺牲,化作泡影付诸东流!”
“你害怕失去?这很好,因为我也害怕失去。不懂得害怕,就不知道珍惜。我秉承着亓萌对美好未来的一切憧憬与梦想而生,我当然明白什么是珍贵,我当然明白什么是美好——可是这更告诉我,我不可以失败!”
“我不可以失败,绝对不允许失败。如果我失败了,无穷无尽的惨剧会接踵而来。到那时你会明白,上海事件,只是一件小事。”
“在这绝望的抗争中,我必须胜利。”
“为了胜利,我必须从尘世抽离,所以我要断去一切尘缘,所以我不能涉足任何不应该涉足的事件,卷入任何有牵绊的关系。你说我绝情也好,说我冷酷也罢,今天我郑重其事的向你说明白——”
“我插手强纳森这件事,是为了寻找一个重要因素。一旦我找到这样因素,我会立刻抽身而去,绝不再和这件事有任何牵绊。”
“我也不会向你说这件事背后到底是什么情况,一个词都不能泄露给你。你成也好败也好,生也好死也好,我都不干涉,也不能干涉。”
“这,就是我的目的。”
“这,就是我的大义!”
振振之词,震动寰宇。
下一瞬,光辉又乍然收敛。翅膀收拢,战袍消失,神我的天命者又变回了亓梦,显出熟悉的样貌来。这一次,亓梦没有再躲闪,而是笔直的看着杨绮,声音不高但毫不动摇:“为了大义,我重新说一遍:我们,分手吧。”
亓梦转身便走,走向堡垒,走向决战,没有回头。
杨绮则站在原地,神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杨绮开口了,声音并无落寞:“姑娘,刚刚你说,不能向‘现在的我’说。那么,什么时候能对我说?”
杨绮转过身,看着亓梦迥然的瘦削背影:“我不知道你看到了怎样的命运,我不知道你肩负着怎样的使命,我不知道你承担了怎样的压力,但我知道,你走在一条孤独的道路上。或许‘现在的我’无法分担这份压力,所以才让你如此孤独。但是,相信我,总有一天我可以帮你承担。”
亓梦,顿住了脚。
“总有一天,你可以敞开心扉,向我诉说无常的命运,就像诉说着工作上遇到的磕磕绊绊。”
“总有一天,你可以放下负担,与我商量未来的规划,就像商量着装修新房的畅想与草案。”
“总有一天,我不再是‘现在的我’,我会成为更强的我,比黑死帝更强。我会成为更智慧的我,比老姨更智慧。”
“那一天,不会太远。”
“所以,我也郑重的重新回答一遍:你说的理由我不认可,这分手,我不、同、意。”
“冥顽不灵……”亓梦冷漠留言,然后继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