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恐怖的夜晚,那个犹如鬼魅一般的恶魔,那一抹凌厉的寒光,让他痛入骨髓。
就算是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张国庆都感觉到不安全,不行,不能待在这里,他甩了甩奇葩的发型,决定马上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谁都靠不住,还是得靠自己。
想到这里,张国庆立刻抓起外套和车钥匙,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张国庆开车来到市局旁的一家招待所,开了一间房。
站在窗口就可以看见市局门口站岗的武警战士,张国庆心里终于踏实了一点,他相信刘文龙那帮人胆子再大,手段再高明,也不敢到这儿来放肆。
关掉手机,张国庆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拿起座机给招待所的食堂打了个电话,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白酒,一个人开始悠哉悠哉的自斟自饮。
二两白酒下肚,张国庆肠子一热,忍不住仰天长叹。
想自己也是西平市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平日里呼风唤雨,风光无限,没想到却在刘文龙这样一个土包子手里屡次三番的吃瘪,不但儿子被干残了,自己损失了一只耳朵,现在更是像只老鼠一样到处躲藏,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不过跟生命比起来,面子就不算什么了,他张国庆也是从底层的小痞子混起,干过的不要脸的事情太多了,一时半会儿丢个面子又算得了什么?等这件事情过去,他还是张总。
只是,他还有这个机会吗?
……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张国庆感到身上有些凉意,下意识的想去拉浴巾,手还没动,浴巾突然猛的一下盖到了他的脸上。
张国庆一惊,瞬间就变得清醒,双手忙去扯浴巾,咣的一声,头上被人狠狠敲了一下,嘴被捂住。
张国庆眼前一黑,顿时失去了意识。
……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国庆悠悠醒转,感觉脸上湿漉漉的,随即鼻中闻见了一股浓烈的尿骚味。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浑身赤裸,正躺在一处山林间,跟前站着一个人,叼着烟正在系裤腰带,显然刚给自己兜头浇了一泡热尿。
旁边一人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骂道:“嚯,这味儿真他妈大,辉哥,你是不是上火了?”
那人笑道:“嗯呐,好几天没打眼了,明天必须去找李姐,让她给我治疗治疗。”
另外一人道:“口味真重,那李姐都快五十了吧?你也能下得去手?”
“你不懂,老逼败火,嘿嘿。”那人龇牙道。
张国庆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大骇,听声音那人竟然就是割了他耳朵的那个煞神。
再看另外一人,更是肝胆俱裂,不由啊的一声惊叫出声。
月光下瞧的清楚,那人正是他的死对头刘文龙。
二人见他醒来,抽着烟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好像食肉猛兽在打量自己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