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繁琐的课程和母亲密不透风的看守,白祈逐渐认识了一群狐朋狗友。他们带着他泡澡堂,下馆子,还有许多从未尝试过的新鲜事,当然,所有费用也算在他头上。
涉世未深的白祈只觉得跟这些人在一起是前所未有的快乐,也把他们当做真心朋友,自然乐得当这冤大头,反正他也不差钱。
父亲得知后也只是骂他一句“败家”便也不再管,只要不惹什么事,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挣钱那么忙,哪有空管一个无法继承家业的儿子?
黎歌和白祈,就是通过他的狐朋狗友认识的。
长那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去“嫖|娼”。
那时候的音旖屋还没有现在这般豪华,但几个头牌早已远扬几条街。南理第一眼就认出了白祈,不动声色地交代身边的丫鬟让黎歌来接客。
当精心装扮过的黎歌出现在白祈面前,瞬间,天雷勾地火。
但在这一眼之后,白祈怎么也不敢看黎歌那双似水的眼睛。
黎歌觉得很有意思,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比女人还害羞的男人。
有人说:“黎歌姑娘,这可是花之国最有钱的人,你可要伺候好了啊。”
白祈急急忙忙解释:“不用这样的,黎歌姑娘按照自己的规矩来就好。”
有钱又恶劣的男人见多了,黎歌不禁对彬彬有礼的白祈生出一丝好感,大概是头一次感受到“尊重”这个词。作为汇报,她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去讨好他。斟酒,歌谣,舞蹈,一样不少。
最后自然是步入正题。
白祈僵硬地躺在被褥上,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得有些颤抖。
黎歌半跪半坐在白祈身上,有些好笑地看着他,然后一边解自己的衣带,一边俯下身用嘴轻轻扯开他的衣襟。发丝不停地在白祈裸|露的胸膛上扫来扫去,惹得他心痒难耐,浑身燥热起来。
初经人事的男人和经验丰富的妓|女,怎么看都是奇怪的组合。
感受到白祈身体的变化,黎歌轻笑一声,拉过白祈的手放入自己的衣襟,引导着他摸索自己的身体。
“大人可以试着捏一下呢。”
白祈早已大脑一片空白,借着本能将黎歌反压在身下,手握着的柔软让他呼吸粗重,双眼通红。
但他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黎歌主动抬起腿,抱着白祈的腰使他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身体。她能感觉到灼热的东西顶着自己。
“大人,进来吧。”她在他耳边轻轻吐气。
这种事情,到这份上再不会那就真的是白痴了。
白祈挺身进入了黎歌的身体,第一次同一个女人如此亲密让他有些失去理智,粗暴地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黎歌立刻带着哭腔大喊出声:“嗯……啊……”
其实这种程度她根本没有喊的*,只是照例逢场作戏罢了。那些男人不就是爱听这些么?她所要做的就是讨好他们,让他们快乐就行了。
谁知白祈却突兀地停下了动作,惊慌失措地看着表情介于痛苦和愉悦之间的黎歌,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脸,像是捧着一块稀世珍宝般轻轻抹去她眼角的泪,紧张地问:“黎歌姑娘,我……我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哭啊。”
黎歌睁眼,面无表情地望着急得满头大汗的白祈。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满是疼惜和自己的倒影。
“大人。”她把他的头按到面前,然后吻了上去,“不疼,继续吧。”
她想,自己这回,大概是真的把心交出去了。
这夜虽然不是她的初夜,但是这个吻……确确实实是她的初吻。
之后白祈几乎天天光顾音旖屋,时不时地会带一些小礼物送给黎歌,就像其他情侣一样,浓情蜜意甜得化不开。
而黎歌,也开始拒绝其他客人的点单。她想尽自己所能地,为他守身如玉。
音旖屋里妓|女是有权决定自己接不接客的,只不过很少有人会为了自己的私心去砸了招牌罢了。
他们就这样用了一晚上,从相识到相恋。
你问时间会不会太短?
真的爱上一个人的话,一眼都嫌长,更何况一晚?
一眼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