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奇很是喜欢小孩子在怀的感觉,一直到吃饭都还在抱着。
两位奶娘过来把两位小主子带下去喂奶哄睡,爪奇不舍的把孩子给奶娘,直到看不见才收回目光。
沉陵睨了他一眼,施施然的说道:“如果想抱孩子,也去生一个不就好了吗。”
爪奇回眸怒瞪着他,冷哼一声去饭桌上坐下。
这个恶劣的男人,明知道自己喜欢的是末七,还故意这么说。
沉陵无奈的耸肩,慢悠悠的踱步也走向饭桌,在末七身边坐下。
末七看着一前一后来到饭桌的两人很不对劲。
一人一脸揶揄,一人一脸怒气冲天。
末七用手肘撞了一下身边揶揄看戏不嫌事大的某人,低声问道:“你和爪奇怎么回事?”
沉陵侧眸轻飘飘的睨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没事,就是男人之间的事,女人少管。”,手指怼开她的脸。
末七气鼓鼓的“哼”了一声,不告诉她她还不想知道呢。
年夜饭开始了。
作为一家之主的陈沉仁率先发声,“今天是新年的开始,去年的一切前尘往事都已结束。历添新岁月,春满旧山河,祝愿我们共欢同乐,嘉庆与时新。”
大家举杯共饮,末七一口把杯里的酒喝光,被辣的皱眉头。
这酒是珍藏多年的玉酒,性烈而味醇,暖身补阳的功效,很适合男人,女人也可以喝,但要适度。
之后男人们继续喝玉酒,李氏让人拿来果酒,给爪玛和末七喝。
年夜饭的饭桌上一改以往的守礼律己,说说笑笑,还有爪奇和爪玛的参加,好不热闹。
吃完饭,来到花园空旷的地方,看着漫天绚丽的烟花爆竹,一切日泰安好。
末七靠在沉陵身上,夫妻两喝了酒都有些微醺,末七看着烟花,沉陵看着末七,在烟花的照耀下她好美。
“新年快乐。”
末七转过头,看着沉陵,“新年快乐。”
希望和你过所有春节包括快乐的日子,我的丈夫。
…………
夜晚的守夜男人们守,女人们去休息。
末七看着沉陵拿着一坛酒就往祠堂走去,身形挺拔,步伐沉稳。
这是要喝到天亮不成。
今晚守夜,沉启仁年老力不从心,沉陵也体谅他,让他去休息;还有沉夏,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直接被奴仆扛回去,丢到床上就不管了。
爪奇是客人,哪有让客人一起守夜的道理,李氏安排了厢房就让他们兄妹去休息,所以今晚的守夜也只有沉陵一个。
晚风徐徐,时不时带着呼啸,带着冬季的寒冷,而此时的府中奴仆也休息了,只留下守夜的留守在寝室外,随主人差遣。
府上很是宁静,时不时有雪落下的声音,所有的房间都已经熄了灯,而祠堂内还灯火亮堂。
烛火下的烛腊热化后滴落烛盘中,一道高大的身影坐在祠堂里,曲腿而坐。
坐在圆圃上,慵懒又洒脱,手边放着一坛酒、一酒杯、一棋盘,还有一个人,时不时自斟一杯酒。
祠堂女人是不可以进来的,如果可以,末七早就陪着沉陵一起守夜了,而且沉陵又心疼末七,送她回院子自己才拿着酒坛过来。
沉陵的俊脸在烛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更显神秘俊美,带着丝丝桀骜。
修长的手捻着一枚白棋,下到棋盘上,抬眸看向灵堂前的香快燃尽了,起身重新点香,待插上香之后又自己下棋喝酒。
不知几时,末七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自己身旁的位置陷了进去,一个带着湿气的身子躺了下来,就知道刚刚洗完澡。
末七习惯性的靠过去,抬脚往上一搭,呼呼的熟睡着。
清晨末七昏昏沉沉的醒来,费劲的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看着寝帐,懒懒的翻了个身就看到旁边还在熟睡的沉陵,一般都是沉陵比末七早起,到现在都还在熟睡,再看着他眼底下青紫就知道他睡的时间不早。
末七也不打扰他,轻手轻脚的下床洗漱,换上衣服来到外室拉上内室的门,轻声叫秋菊把早餐拿过来。
秋菊看着只有末七一人,还细声细语的跟她说话就知道爷还在睡。
她昨晚就候在外面,爷差不多是卯时(凌晨五点左右)回来的,吃了点东西,洗了澡就睡觉了。
“娘那边打算什么时候去祭祖?”,末七低声问秋菊。
大年三十之后就开始祭祖了,沉夏到现在也还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