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一更三点
京城进入宵禁时间,所有买卖的百姓都收拾东西回了家。
末府。
末七早早地洗漱好,躺在床上等着沉陵回来。
不一会儿沉陵从书房回来,洗了漱脱衣脱鞋上床,还没完全躺下怀里就多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手臂一搂一躺,动作顺滑而不拖泥带水。
地宫内。
停尸间的铁门倾倒在地上,往里看发现木床碎裂,连铁链都碎裂掉在地上,其他的三具尸体都被稀碎,黑血顺着木床流落地面。
周围幽静的有些渗人,忽然从角落里传出咀嚼,还有撕裂流水的声音。
视线跟随着声音来到昏暗的角落,就看到令人作呕,惊恐万状的一幕。
原本守卫在地宫的两个暗卫躺在地上,七窍流着血液,嘴巴微张,死不瞑目。
而他们的身体都被撕烂,撕裂处还流着黑色的血液,场面很是残酷。
而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白色亵衣亵裤的人正坐在尸体中间,手里捧着他们的血肉,黑色的指甲沾染了血液更加的诡异,嘴巴不断的咀嚼,黑色的血液随着咀嚼不断的淌出来。
人缓缓的抬起头,截然是变为子毒的秋菊,眼睛变成了黑色,像沉入黑暗一般的曜黑,里面的黑像是有什么东西蠕动一般。
接着她丢掉手中的血肉起身,身体带着些许僵硬的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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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内,末七猛的睁开眼睛,通过有些昏暗的烛光,映入眼帘的是结实的胸膛,随着沉稳的呼吸上下起伏,那两抹红在昏暗中异常的显眼。
毫无疑问,沉陵的亵衣又被她扯开了。
她慢慢的抬头看着还在熟睡的沉陵,紧闭的双眸,羽睫很长,长的末七想揪一揪。
她把头贴进那结实的肌肉中,感受着光滑结实又非常温热的胸肌,随着他的呼吸起伏都把她的脸埋进去了。
不一会儿她觉得热了,撑起头越过沉陵透过轻薄的寝帐看向梳妆台的方向。
内室很大,且屋里就放了床边这一盏烛台留夜,其他角落都是昏暗的看不到东西,再加上今晚是黑云压城,月亮隐匿了自己的身影。
末七看了一眼,又缩回去躺着。
沉陵察觉到了她的动静,困倦地闭着眼眸,抬手把她抱在怀里,又拍着她的后背哄她睡。
一会儿后,末七看着打起了小呼噜的沉陵,“……”
她又一次撑起头,这次是看着窗的方向,眼眸一转,又看向梳妆台的方向,不一会儿她似乎看到了什么,眯起眼眸仔细的看。
依稀看到一身穿像是白色衣服的人影站在梳妆台前,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看错,反正就是依稀的看到。
这是梳妆台上的瓶子轻轻一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拿了起来,那一刻末七惊厥自己没有看错,就是有一个人站在她的梳妆台前。
“沉陵!沉陵!”,末七害怕的拍了拍沉陵。
沉陵缓缓地睁开眼睛,眸里带着困倦,“怎么了?”
末七面色惊恐的指着梳妆台,“我看到梳妆台前有人。”
沉陵侧头看过去,他的夜视能力很好,往梳妆台看过去却是空无一人,“做噩梦了?嗯?”,抬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
末七拍掉他的手,“我没做噩梦,我是真的看到了。”
沉陵打了一个哈欠,哄道:“好好,你看到了,如果你再不睡觉那就不是看到那么简单喽,他会吃了你。”,还困倦的举起大手模仿老虎嗷呜一口。
末七对于把她当成孩子哄的沉陵有些生气,摸了摸脑袋,难道真是她的错觉。
“我要抱抱才睡觉。”,末七撒娇道。
沉陵抬手把她搂在怀里,哑声笑道:“好,抱抱,快睡吧。”
“你这胸都快赶上我的了。”,末七脸埋在他的胸肌上。
“那不是,都是二两肉,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你的是软的,我的是硬的。”,一会儿后,沉陵忽然来一句,“要不要喂你一口奶?”
“滚!”
“哈哈!”
房间再次沉寂下去,梳妆台上一瓷瓶上面赫然印着两个指印,仔细一看并不像是印,而是被腐蚀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