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亦一看到花听便牢牢地抱住了她。
由于力道太紧,勒得她的脖子生疼,不禁“嘶”了一声,简亦却仍不肯松手。
好在一旁的陈树提醒,简亦才跟触电似的放开了她。
对于简亦这番亲密的举动,陈树有意避开了视线。
虽说已经习惯了的花听,在陈树面前,倒显得不那么自在了,尤其是在看到丁司成的身影,总觉得做了什么对不起丁耀一的事。
其实在外人眼中,简亦早就是她的“准男友”,不管当事人有没有承认,只要白起鸿的态度保持暧昧,外人的想法也就保持暧昧。
对于这件事花听倒显得无所谓,她知道只要时间久了,传言自然不攻自破,就算是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嫁进他们简家的,原因很简单,有两点,一,她不喜欢他,二,她更不喜欢汉奸。
离开警局后简亦带她上了白起鸿的车,她钻进车后座,就像钻入了一片低压区域。
她不说话,白起鸿也没回头,就那样安静地坐在他副驾驶的位子上。
车里头只有简亦一个人的嘘寒问暖,叽叽喳喳吵个不停,花听从车内的后视镜里可以看到白起鸿目光阴沉地望着窗外,他将帽檐压得很低,面容严峻得令人发毛。
不知道待会儿他又将如何严厉地痛骂她一顿,不过花听最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怕日后的禁足只会比之前的更加森严,想到这个,她便无力应对,疲惫地合上了眼睛。
回到家中正想好好地睡上一觉,但白夫人的情绪显得比简亦还要激动。
谁都知道白夫人疼女儿,可在一些大小事务上她依然做不了主,她再怎么疼她,也要听白起鸿的话。
花听疲惫地耷拉着眼皮,直想闷头大睡。
白夫人嘘寒问暖了近半个钟头总算是平静下来,白起鸿自个儿回了书房,花听看他没有要开骂的样子,便放下心来,回房睡觉去了。
这一睡就睡了个昏天暗地。
醒来也不知道是几点了,一下楼便坐在餐桌前往胃里猛塞东西。
白夫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边喝咖啡边提醒她小心噎着。
原来是晚上9点了。
因为白夫人习惯在这个点喝咖啡,由于白起鸿一向晚睡,经常在外应酬或在书房待到深夜,白夫人执意要等他,又怕自己忍不住打瞌睡,所以一般都会在晚上9点的时候给自己泡杯咖啡来提神。
谁都知道她爱白起鸿。
当然,白起鸿也爱她。
但是,谁都知道,白起鸿更爱的是他心中深藏的另一个女人。
“吃完去趟你爹的书房。”白夫人温柔提醒。
“哦。”
其实不用白夫人说,她也知道自己必须得过去一趟。
白起鸿在书房抽着雪茄。
满屋子刺鼻的烟味。
花听皱着眉头,将门重新打开,让烟味散出去一些,这两天她已经吸了够多的二手烟了,到底还有完没完!?
“我不喜欢与人开着门讲话。”身后的白起鸿语调冷淡。
“我也不喜欢与人闻着满屋子的烟味讲话。”花听大大方方迈着步子在他对面坐下,反正横竖都要被禁足,她在他面前还用得着担惊受怕?
“果然脾气像我。”他不怒反笑。
花听不做回应。
“千辛万苦甩掉我的保镖,这下尝到苦头了?”嘴角虽然微微上扬着,目光却锐利地瞪着她。
花听不作回答,而是说:“在戏棚子里刺杀检督查的那伙人,是你派的吧?”
“是又如何?”他也算干脆,丝毫不遮不掩。
花听还没接话,他便自顾自地笑了起来,那笑容颇有股自嘲的意味。
“想不到我周密的布局,竟是被自己的女儿给搅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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