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如今粤剧式微,电影这一稀罕事物反倒渐渐进入众人的视野,简亦便也改了路子,跨行投资电影去了。
可令花听讶异的是,简亦在上海很少会有什么女性朋友,就除了她跟陈景之外,简亦的身边几乎不会出现第三个女人;可是他今儿个倒是卖力地为这位已经五十好几的日本军官介绍起身边的施因爱来,举着酒杯一副调笑侃侃的模样颇有种做中间人的架势,花听倒是好奇了,他什么时候跟施因爱那么熟的?
“这位当红影星施因爱好像跟简亦挺熟的,”陈树难得八卦,“已经不止一次在百乐门碰见了。”
“是嘛。”花听扯扯嘴角轻笑道。
施因爱在简亦身边总爱笑,双颊漾起浅浅的笑涡,卧蚕愉悦地堆起,偶尔露出一颗稚气的小虎牙,与那些庸脂俗粉的女明星们不一样,施因爱的俏皮模样令人看着不讨厌,还分外讨喜。
花听突然就站了起来,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角,抬头对上那张剑眉星目的面孔道,“不是说跳舞么?”
陈树稍稍一愣,伸出手来。
花听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做出了探戈的架势,长腿轻轻一勾,踏出华美的舞步。大腿微抬,在他的腿上轻轻碰过,又诱惑地往外探了出去,一转头,一回身,刘海微动,优雅的下颚抬起,生出了不容侵犯的矜端。
真是去这类风月场所去的多了,各种舞都学会了点。
可陈树就不一样了,对于探戈,他显得较为生疏,一直被花听带动着肢体动作而僵硬地跳动着。
一个转身,花听淡淡地扫了眼侧方位置上的简亦,竟恰好与他对上了视线,花听眯眸一笑,便又轻快地转开了。
明明是这样诱惑的舞姿,她却表情清冷克制,强烈的反差生出了一种禁欲的姿态,挑逗得人想要深入探寻。
陈树瞧着她的目光微变,思绪似飘了很远,手间力度一紧,将她设为被动,一路带着她辗转到了舞台的后方。
“想干嘛?陈帮主。”花听略挑了浓眉看着他。
陈树的脸就在她一指宽的距离,瞳孔里倒映出她这张充满英气而又魅惑的脸,暖暖的鼻息浅浅地拍打在她的鼻端。
在这样暧昧的距离里,陈树依然可以看出花听眼底的嘲讽。
他眼神一眯,缓缓下移到她温润的唇角,阖上眼,一双冰冷的嘴唇覆上她的。
花听微一皱眉便要推开他。
陈树却一手扶在了她脑后,吻着她的双唇张合,并低低地吐出一句:“你和他,是不是也经常这样?”
花听的心似被狠狠一扎。
陈树轻佻的指尖从她的脑后游移到肩颈,又婉转勾勒到她的前胸,然后一路往下,握住了那只冰冷的却戴有20克拉钻戒的左手,道,“你和他,是不是也经常这样?”
花听有些僵硬地看着他,稍稍向后退了一步,与他隔开一些距离,语调却还是最初的那番倔强与张扬,“关你什么事呢陈帮主?”
这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尽是冷漠,嘶哑的嗓音凄凉又直白,“回到我身边吧,花听。”
“我说过了,”她冷冷地回视他,“不可能!”
她与陈树之间的关系似乎总是这样,像一壶开了又凉的水,大多数时间是沉寂的,间或沸腾一下,而后再陷入漫无天日的静默里。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陈树微乱的气息里带了些犹豫的惊疑不定。
“当然。”花听的目光肆无忌惮又爱意缠绵,笑容纯粹干净又带有万千决绝。
陈树的下唇被咬得发白,脸上却木然,即使是隐忍到眼眶发红,隐忍到胸腔都在颤抖,依然吐不出一个字。
花听倔强地高抬下巴,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永远,都……无法原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