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格外小心。基本上,他只喝清水;只吃清淡的菜肴;最大程度地避免被人下毒。因为他永远也忘不了,他的师父也就是上一任保安会会长就是因为被人在茶水中下了毒,这才死于非命的。
虽然如今陆予已经升为三鑫商社保安会的会长,按规定可以配枪、配保镖,人身安全有着最大限度的保障。但是地位越高,并不代表越安全。恰恰相反,高处不胜寒。他又是那么年轻的一位会长,保安会的兄弟们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都很服他,但谙知其中没有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人在暗中算计他呢?
这么多年来,他本就孤身一人,也没想过要结婚生子。
直到他遇见了白花听。
***
“花妹妹,你这样让我觉得很危险呐。”简亦亲昵地替她卸去外套,正想朝一旁的沙发上丢去之时,右手不小心碰触到了外套左边口袋里的某件硬物。
“那么我的反应,你可还满意?”花听舒舒服服地往沙发上一躺。
“这把枪,你还是一直带着?”
花听淡淡地撇去一眼,简亦手中握着的,正是陈树送她的银色左轮。
她无所谓地闭了闭眼,“习惯了。”
简亦虽蹙着眉头,却是一脸饶有兴致的样子,“真的只是习惯?”
花听懒散地朝他瞟去一眼,“不然你认为是?”
简亦上前,将左轮枪轻轻搁放在桌几上,接着俯下身子,俏皮地在花听脸颊上香了一个,“我信你。”
花听侧了侧身子,抬眸亮晶晶地盯住他,“简亦,什么都比不过当下拥有。”
“说话变矫情了。”食指轻轻刮过她鼻头。
“被民国给锻炼出来的。”
简亦笑着站起来,“你就老老实实待民国,我照顾你。”
“能待多久,也不是我能决定的。”花听一个翻身,瞧见简亦手中多了个类似烫斗的东西,“你要干吗?”
“你老躺这躺那的,衣服皱得不行,我给你熨熨。”
花听一下来了兴趣,“这古董看着还真有趣。”
民国的老熨斗不同于现代的电熨斗。一般用白铜制作,外形酷似一把小型的平底煎锅,把烧红的木炭添加在“锅底”,等到斗底充分受热后就可以用来熨衣服了。
她二话不说从简亦手中抢了来,“容我试试。”
却在简亦意料之内的烫了手,溅出的火星还“吻”上了这件娇贵的织锦缎外套。她顾不得烫就直接用手去拍熄那些火星,可是外套还是被烧焦了好几个洞,而且洞口还都在胸襟处。这件衣服算是毁了,没法再穿了。
“我就知道。”简亦一声轻叹,拉了她的手便将她往厨房里头带,“赶紧冲冲。”
“靠!”花听用力翻了个白眼,“你们这个年代的东西还真不实用。”
“那花妹妹带我去你那个年代看一下?”
“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
简亦低头笑,认真为她冲洗伤处。
“喂。”花听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的腰椎处。
“怎么了?”
“外头有关于我那么多的闲言碎语,你都不在乎?”
简亦侧过脸来,奇怪又好笑地挑了挑两根浓密的眉毛,说:“关于我的难道就少么?”
“是说你和施因爱?”难免酸了一下。
“嗯。”
“那我们两个算是……”
“外界说的,臭味相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