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着窗户往外望,看见那被水弹砸得坑坑洼洼的石砖地面,还有那些被弄断了的长杆路灯,我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呆滞……
这个,这个威力也未免太大了,比空手增大了至少三四倍啊!我将银霄拿到面前,用手指轻轻抚过刻有金纹的剑脊,眼中露出惊喜之色。虽然把剑当做法杖有些奇怪,但是这个显著的提升效果着实令人咋舌。
惊喜之余,我看着被砸了的石砖地有些头疼。话说,把街道的地面弄成这样,就算是魔王指使我干的,也是要赔钱的吧。
我转头望向路西法,然后用手指了指千疮百孔的地面,问他道:“这要怎么办?”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脸上却完全是一副‘都是你叫我干的,你要负责处理’的耍赖神情。
路西法不咸不淡地瞥了我指的地方一眼,没有回答,然后轻描淡写地随手一挥,地面已然恢复如初。
我默默地望着被修复的地面,心中无限唏嘘,大魔王真的是无所不能啊。墨卿也像在应和我似的在路西法周围旋飞了几圈。
路西法伸出欣长的手指,捏住不老实在他眼前乱飞的墨卿,对我道:“既然你的短剑银霄是全系法杖,那这些水系和冰系的晶石也就不需要了。但你先将它们收起来,以后留着镶嵌魔法阵。”
我的眼睛直直地望向床上的晶石,有些难以置信道:“用这么高品质的晶石来镶魔法阵会不会太奢侈了?”
“不会。”路西法放开墨卿,然后对我微笑道。虽然路西法只是在微笑,但我却觉得他的潜台词明明就是‘整个地狱都是我的,这点小钱算什么,你只管安心被包养吧’。
“……”我无语地望向路西法和他大眼瞪小眼,半响之后,我还是默默将晶石收了起来。当然,我是肯定不会拿这么高品质的晶石来镶嵌魔法阵的,那样实在是太败家了。
一起被收好的还有我的两个配饰和已经重新化为双镯的双剑离渊,我将它们戴回手上,也将十字架吊坠‘银月之食’系好放进衣领。把配饰塞进领子里贴身放置是我的习惯,自从上次丢过一次我就非常谨慎地对待我的配饰,除了洗澡的时候外基本不会将它取下。
可由于今天穿的衣服领子有些低,根本遮不住我的配饰,稍稍弯腰就会掉出来,我试了几次后发现还是不行,只好放弃。
路西法的视线扫过我的配饰(也许实际上是在看脖子?)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这个吊坠上的红色晶石是什么?它看上去像是后来镶嵌上去的。”
听见路西法问我关于‘惜阴’的事情,我尴尬地瞅了眼系在脖子上的配饰,只觉得自己最大的败家行为即将会被揭露出来。
我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道:“这的确是后镶上去的,中间的这枚红宝石名叫‘惜阴’,它是我的前世塞尔拉初代女王用自己的血液凝成的,被我族视为圣物。额,由于初代的血液是将墨卿和银霄合为一体的唯一媒介,我就咳咳……把‘惜阴’镶在了自己的配饰上。”
黑历史被自己抖落出来的我有些无地自容,缓缓抬眼再望向路西法就发现他的眼中多了一抹揶揄之色……
我瞬间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道:“不,不要笑话我!我那时已经知道自己是初代的转世了,而且我觉得这个红宝石多半就是她留给我用的。”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瞪眼在路西法眼里一点杀伤力没有不说,还显得有些类似炸毛小动物般的可爱,路西法眼眸含笑调侃道:“你怎么知道这红宝石是留给你用的?”
我不想看他,转身去柜子里抽出一根丝带和梳子,然后叼着丝带开始用梳子梳理头发,边梳边道:“因为它的名字啊。我知道初代一项喜欢用古老的东方语言给重要物品命名的习惯,所以我特地去查了一下这个红宝石名字的含义。”
很快用丝带将头发绑好,我侧脸望向大魔王继续道:“后来我得知惜阴的意思是珍惜时间,我在死前的一段时间得到了这块红宝石,现在想想,我觉得这是初代对我的一种告诫。”
“告诫?如果那颗血凝晶石的名字是告诫的话,那会不会你一对双剑的名字也是某种告诫?”才思敏捷的大魔王微微挑眉,然后提出了猜测。
“诶?这个我还真的没有思考过,但我知道墨卿和银霄都是没有什么含义的,它们的合称离渊倒是还有点可能性。”说着,我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语道:“离渊,离渊,是离开深渊的意思吗?”我没有用地狱语,而是用人类的语言念叨着。
路西法看着低头思索的我,微微敛目,忽然沉声问道:“你……还有前世的记忆吗?”
我不知道路西法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抬起头回答道:“没有。而且据我所知,我和初代从性格到喜好就没有一丁点相似之处。初代她是一位孤高清冷的女王,而如你所见我就是个半调子的未成年血族、不合格的王位继承者。”
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了些事情,稍稍沉默了片刻,“虽然我和初代有诸多不同,但我们却是一个人,因为我同时拥有了初代的身躯,灵魂和姓名。曾经有人告诉我,是初代亲自将那些记忆洗去了。她早就知道我会用到她的身体,因为不希望我在她的阴影下过完一生,亲手抹去了那些对她而言无比珍重的记忆。”
我苍白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在用平淡的语气缓缓叙述着,但我内心的沉重却还是令气氛压抑了几分。路西法在听见‘抹去’一词时露出了十分复杂的神色,可那神情在下一刻就被他敛去,所以我只感受到他和我一样沉默着。
“现在我记忆中唯一和初代共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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