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要是让他胡来,我的血能解自然不用再继续催动珠子的力量……
眼见狐狸滚烫的身子越来越近,我沉了眼一排银针飞向他,他侧身一躲,得了空隙赶紧起身就朝着窗口奔去,娘的!谁会跟他这样的变态欢好解毒?到时候他一怒之下为了因此伤心的白浅浅一刀砍死我都有可能!我也不想毁了清白!宁愿折寿也不要这么委屈啊我!
“哪里跑?!”
下一秒,快要跃出去的窗子一关,一阵天旋地转,我被一股大力给丢进了那张大床,慌乱得没有理智的我拼了命的蹬脚踢他,抓啊挠啊,可那只狐狸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专注的在那撕扯着两人身上的衣服,看得我的心越来越凉,不要……
“不要过来!”
可他似乎听不见,红了眼像只发狂的野兽一把冲上前,“你欠我的,这是你欠我的!”
衣衫化作张张碎片落在床前,落在地上,我眼前一片水雾,我说我是秦隐荷,不是白浅浅,我骂他混蛋,骂他臭流氓,骂他人渣,骂他变态,却尽数淹没在将要散架的床发出的吱呀声中,我恨,我恨眼前的这个男人!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脖子上的珠子红光突然大盛,化作一阵轻烟钻进了他的身体,他忽而一个激灵,愣愣的低下头,复杂的望向倒在怀里的人,脖子上戴着的珠子渐渐隐去了刺目的红光。
“临风的……转世?”
“公子,解药属下拿来了。”窗外的树上,一个人影掠在了那里。
床边仅是将被子盖到腰际的男人淡淡的挥了挥手,压低了声音好似怕吵醒什么的吩咐,“沈七,你回去准备大婚事宜,公布消息就说本公子把婚事提前……虽是迎娶侧妃,毕竟是皇帝钦点,不可怠慢了。”
沈七将解药放在了桌子上,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男人叹了一口气,手轻轻的撩开身旁那个早已昏过去的女子汗湿的发梢,在她额头不知何时浮现的透着淡淡红光的凤凰图腾上印下一吻,目光柔软缱绻,“小银子……”
一挥手,桌上的解药便落在了他的掌中,他将药丸喂进女子的嘴里,替她将腕上的伤口上药包扎。
“……我与浅浅只是相互照顾的兄妹之情,那你和那个师兄呢?下毒的是他,他也在意你……你让我该怎么办……”
“不要——————”
我一个激灵滚下了床,蜷着身子瑟缩在角落发抖……这是哪里?刚才那个是梦么?客栈的房间,整齐的摆设,珠子手镯玉佩还在,完好的衣衫……衣衫?为什么这件衣衫虽然和自己出门前穿的那件很相似,却不是同一个料子?秦相府还不至于败家到置办雪域进贡的天蚕丝这种程度去,这种衣料只有皇族之人才能得到,怎么?难道昨夜真的是……
“吱呀……”门开了。
我愣愣的望向门口的方向,进来了谁?狐狸?
那人四下看了一圈,这才发现这里,大踏步的走了过来,在面前蹲下,“过来吃些东西。”
我脸色发白的抬头,自欺欺人,“你昨晚不是在隔壁睡得很熟么?以后用不着这么早起来叫我吃、吃早饭……”
狐狸扬起一贯冷淡平静的笑,“谁说是为了你才起那么早?我是肚子饿下楼找吃的,顺便多拿了一份上来,若是你不想吃,那我便收走了~”
眼见他要拿着托盘起身离开,我赶紧抓了他的衣袖,他扫了我一眼,我这才支支吾吾回道,“我、我……真饿了……”
狐狸点了点头,将饭菜放到桌上,我很没骨气的跟了过去,坐在桌边不顾形象的就是一顿大吃,好让自己忘记一身的酸痛和不适,好在这个家伙没有挑明,不然可就难收场了,看来以后的自己……再不能轻易论嫁了,身子都不明不白了,谁还会要?
“吃完之后,收拾一下,我们中午就启程。”狐狸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随意翻了本书,说道。
我狐疑的自桌前的食物堆中抬起头,“启程?去哪里?”嘴里还没形象的塞了只鸡腿。
狐狸翻过一页,看也没看这边一眼,淡道,“回汴京,我已经命人昭告天下,把下个月的婚期提前到了三天后,虽说说娶个侧妃不用那么兴师动众,至少也得准备准备不是?”
我嘴里的鸡腿就那么傻嘻嘻的掉了下来,僵硬道,“你、你怎么……”
他合起书页,自若的走了出去,眉宇间尽是阴谋得逞的笑意,“想必现在岳父岳母大人已经在筹备一切了,你要做的准备无非是多收集些草药,不然过门之后试药试吃过程中中了毒,你手头上没有这些药草保不了命可怪不了我~”
顺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我捡起掉在碗里的鸡腿,沉默着来到窗边,正见楼下的街角徘徊着觅食的一只旺财就在自己的窗下立着,手一松,闻到香味的野狗旺财抬起前肢一个猛跃就将落下的鸡腿叼在了嘴里,乐滋滋的跑到墙角欢腾的啃去了。
“沈景恒,我一定会让你会后悔对我做的一切,一定会!”扶着窗棱,紧咬发誓的下唇已经渗出了血丝,我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