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冷冷的一把松开手中上好的布料,在寂静的铺子内一步一步迈向那个装着满满金子的锦袋,却被那衣铺老板一把给先了一步抢在怀里护得死紧。
“出了手的银子……不对!是出了手的金子哪有收回的道理?!”老板义正严词的挺了挺瘦不拉叽的面条身板,迅速又把护在怀里的金子收了过去。
我飘了老板一眼,那板子跟着身子怯怯的一抖,老板娘充大头似的往老板身前一挡,抖着手护着道,“就、就是……前头姑娘不是已经看上这料子了么?公子爷付的账姑娘你怕什么……”
“砰!”我一巴掌结实的拍在他们一班人面前的柜台上,声音甚响甚不屑,“老娘嫁不嫁关你们什么事?你们越是催我越是不能嫁!就是不嫁、打死不嫁!”
“小银子你……当真不愿嫁我?”
我身子一抖,忽然反应过来狐狸莫不是误会了,我正想同他解释,转身一看,他却默默的转身往铺子外迈步离去,背影甚是落寞凄凉。
我大急,正打算一把去抢那老板怀里的锦袋再去追,那老板一班子见狐狸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便嚣张起来,一呼而上将同那老板抢着锦袋的我团团围了起来,你踹一脚我打一拳的乱揍,那老板娘也甚是可恶的一边帮着那老板拉着锦袋不松手,一边还揪着我的头发骂:
“你个倒霉晦气星!害得我几天生意做不成打了水飘不说,还要来抢我这单大生意!你缺德不缺德啊,啊?!看我不打死你!揍她!官府有我们的人,不用怕!往死里揍!”
我脸上不知又挨了谁一巴掌,趁乱一只无影脚赶紧顺着那巴掌踹了出去,立刻听到一声惨叫,似乎就是那个叽叽喳喳乱叫嚷的老板娘,可我还来不及得意,便再次挨了一拳,真是……第一次感叹什么叫做双拳难敌四手啊,更何况,如今这拳头这脚,又何止四只手那么简单?
混乱中,一声咆哮般的掌风一刮,掀倒一大片,我终于解放了!
一股大力将我稳稳的拉起,而后,我看见去而复返的狐狸门神似的立在我身旁,一边沉着脸替我整着身上的衣服褶皱,一边皱眉打量我的面:
“布料出关的事不必再谈,也别想着其他心思,虽说这地儿处在九原与漠北的地界,但……”忽而平静一笑,冰冷的视线扫向布坊老板一帮人的时候,那些人吓得几乎是齐齐一抖,“九原可是本王的封地,若是本王不想点头,你就有胆去试试,看大把大把的砸钱能否将你这积压了这些年的布料卖出去。”
此话一出,那些个家伙便一个个面无人色的瘫了下去,恹恹的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而那老板娘更是细尖嗓子一开,昏天暗地的哭嚎起来:
“没天理的啊!抢-劫啦——————这都什么人啊——土匪下山啦————”
眼见这场景,我差点没笑出来,看着狐狸任由这帮人哭的哭愣的愣,以及外头叫好的围观百姓,甚是淡定的上前,一把自早已没魂了的老板手中拿走了那一锦袋的金子,而后径自拾了我之前拿在手里看的红缎料子,牵起我的手自门的百姓外自发让出的那条路上离去。
因着我们是出了布坊,逆着前去看热闹的人群走的,一路上听到那布坊不少的闲言碎语。
原来那布坊夫妇是镇上出了名的吝啬鬼,地头蛇,不止经营布坊,还打压周围的布料作坊,甚至做起了高利贷的勾当,时不时的派着坊里的伙计出去收保护费,不给还打人……
身旁的狐狸看不出在想什么,却又面色沉静,看得我那颗脆弱的小心肝真是一个劲的忐忑,眼见气氛尴尬,抽了抽手,终是宣告失败,只得胡乱扯着话题:
“哎,你刚才,是想着替镇上的人们出气,才出手的吧?”
狐狸掂了掂手中的布料,无可无不可的回道,“若非他们店内藏了这匹料子,今日官府便可以来布坊拿人了。”
我疑惑的看向他,“他们店内卖这匹料子,同官府拿人有什么关系?”
狐狸顿了顿,颇有深意且颇责怪的看了我一眼,再次迈步,“料子你喜欢,我看着也中意,”继而伸手抚上我侧脸,那儿有些疼,“本是些地方上的纷争,他们送些银子打点也不过关上几天,可他们错不该惹了你!”
望着狐狸眼底迸射出来的冷意,我冷不丁打了个冷战,颇同情的回头看了那布坊的门面一眼,转头时恰好与一对捕快以及一顶气场十足的轿子人马遇上。
就见那人马整齐的停了下来,轿上下来一个县令老爷打扮的大叔,而后带着那些捕快赶紧大拜,“小臣参见王……”
狐狸赶紧上前虚扶一把,离得近的关系我看见狐狸面上淡淡,语气却不自觉的透了威严:
“此事莫要张扬,刚才去着人送去的物证不可再出差错!你需知晓只要官服在身一日,你便还是朝廷的人,一点差池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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