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太感谢了。梁姗珍看一眼膀大腰圆的许远林又望着徐蔷薇说,你真是有福哦!男人这么细心。
癸姑瞅着许远林,约有几秒钟,对他莫名其妙地产生了好感,也许是许远林热忱关心她们的缘故。
许远林友好地回视一下,癸姑忸怩地偏开头,他便暗自产生了一种惜香怜玉之感,他要送她们,完全是冲着癸姑来的。他到厨房的盥洗池净手后,就带上一支手电筒陪她们出门。
手电光柱在朔风呼啸的冬夜晃动着,仿佛搅乱了夜色中的静谧和夜幕包裹的秘密。许远林送她们走过梁家的祖坟山,那也是最后一道山岭,在下坡时,手电筒突然打不亮了,许远林说,是不是犯着鬼了?走在中间的癸姑听到这话一阵毛骨悚然,她心里发慌,身子发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中,她连忙向前一步,准备拉住走在前面的婆婆,可不是婆婆,却是顺势一把抱住她,并在她脸上亲一口的许远林,这一连贯的动作,不到10秒钟,之后放开她的许远林以呵护的口气说,别怕、别怕。
怕么事?蒙在鼓里的梁姗珍信口搭讪,根本不知道身后的许远林已经占了她媳妇的便宜。这时候,癸姑不再因为手电光骤熄而对坟山产生“闹鬼”的恐惧,心里却充满了一种复杂的感觉,她第一次零距离闻到男人的味道,也是第一次感受男人的唇吻,虽然那个男人是冒昧的,但这种冒昧撩起了她心中的一种**,她和杨木结婚有些时日了,却从没有这种骤然弥漫她整个身心的**,因为傻乎乎的杨木从来没有碰过她,再加上她对杨木不满意,情绪上也就自然表现得“冷淡”,心想与其寡淡无味地相处,倒不如出家为尼。可是这个想法今天被空觉法师打消了,心绪很乱的她又在许远林夫妇的呵护下变得镇定下来。刚才,许远林对她的“非礼”又似乎成了她——一个从未真正感受男人的女人的一种非常渴望的东西,这可以让一个女人羞涩的一面得到淋漓尽致地展露,当然展露应该是隐秘的,正好夜色笼罩,她胀得绯红的脸,许远林和她的婆婆都不会看到。
还没有走出梁家的祖坟山,许远林又把手电筒弄亮了,白花花的光泽把夹在阴森森的树林间的崎岖路面照亮。
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闹鬼了?梁姗珍这么说。
不是闹鬼,是手电筒里的电池错了位,所以打不燃。许远林解释。
走过最后一道山岭,就是梁家村畈,再过去是梁家村的一幢幢房屋,许远林忽然把手电筒交给依然走在中间的癸姑,你拿着吧!我回去。现在吓人的地方都走过了。
那怎么好意思?梁姗珍回过头,眼里一定充满了感激,但在朦胧的夜色中看不清楚。
没关系的,我走了。许远林说,你们婆媳俩好好保重!
你返回去还有几重山路,手电筒给你吧!也好壮胆。
癸姑要把手电筒还给他,他推脱不要,说我胆子大,不用手电筒。
那么手电筒几时还你?癸姑问。
随便几时还,不还也行,就送你吧!许远林讨好她说。
那怎么行?梁姗珍说,你送我们一程子都领当不起,还要你的手电筒说不过去。
癸姑认为婆婆所言不错,又把手电筒塞至他手上,他还是不要,在夜色的掩饰下,他又把癸姑嫩酥酥的手指捏了一把,这一捏,他和癸姑都有一种“触电”的感觉,癸姑不言语了,不好意思地把手抽出来。许远林说,这样吧,我儿子出家了,尽管他当了和尚,但还是我的儿子,过三天,我到西山寺院去看他,如果你去烧香拜佛,就顺便把手电筒带去……
他未把“还我”二字讲出,癸姑就抢白,那我一定去。梁姗珍不高兴,不好反对,更不想得罪有情分于她们的许远林,便顺水推舟地客套:好的,过三天,我陪媳妇上西山寺院看你出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