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正考虑到这个份上,老公的头快洗完了。这正是一个夏日的黄昏,马兰又在考虑,看老公从发廊出来后,到底是回自家去,还是到别处去?她瞟了一眼从发廊坐椅上站起来的刘继善,麻利闪开,恐他看见自己。他终未看见,马兰已经退至离发廊十米多远的巷道口,探出头来,竟然看见老公和那个中年女人一前一后地距离很近地亲热地朝她这个巷口相反的街道走去。
马兰又跟了出来,约走了半条街,到了一个十字巷口,远远地望着老公和那个中年女人拐进了一个大院,院内有一栋六层的楼房,他们从中间一个单元上去,约上至四层,中年女人打开左边的房门,刘继善也跟着进去了。
马兰旋即进了大院,也从中间单元上去,上到三楼,她就站在过道上,只听到那个中年女人说,我丈夫病死后,伢儿不听话,经常重重地掴房门,把靠门边的转轴都掴松了。
片刻,马兰听到丈夫说,不要紧,我跟你修。这话进入马兰的耳鼓,犹同在她心上重击了一下,既痛苦,又愤怒。她控制不住了,马上跑到四楼那个中年女人的房门口沉重地敲门,门开了,是那个中年女人开的,正要问马兰找谁,马兰已经盯上刘继善,指着他忿然道,难怪你经常十天半月不回家,原来你是家外有家,和这个野女人缠在一起。
中年女人见行头不对,伸手抓门沿就要关上。未料刘继善并不怕她,挺出来说,你来闹个么事?但他毕竟有点心虚,出了门,虽然把马兰推了一把,却不敢在这里久呆,径直往楼下走去。
这时,这个单元对面和一、二、三、四、五楼的住户都出来看热闹,马兰故意大声叫,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要抢我的男人,天啦!公理在哪里?我要告状。
这样闹,刘继善感觉影响不好,又返回来捂住马兰的嘴巴,愤恨地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但他说话的嗓音放得挺低。马兰把他的手一推说,你还准备跟那个野女人修门呢,有本事跟她去过。刘继善感觉许多眼睛就盯着他们看,便扬起头,望着楼道上面用声明的口气说,我跟她没什么关系,你又没有捉到什么,你要瞎说我就掌你的嘴。
这个时候,马兰知道刘继善完全做得出来,便不再言语,只是耍赖地边哭边往楼下走。
这场风波过后,刘继善是检点些。但是过不久,他旧病复发,马兰并不清楚丈夫发生了什么,因为从此以后,他回家比较勤密,十天之内不回家的日子寥寥无几,马兰也就对丈夫不起什么疑心。可是那些天,她发现刘继善肚子上长了一个电灯泡一样大的砣,有些痛,刘继善总是皱着眉,她催他去看医生,买些药擦,却怎么也擦不好。
一天半夜,刘继善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说,搞不得了,以后不搞了,按摩厅里的小姐玩不得,一玩,看我肚子上长了一个砣,难道这就是报应?虽然这是刘继善的呓语,马兰听到依然气恼,当然也有几分高兴,潜意识里正在责备丈夫,看你在外出差,乱玩女人,现在受到报应了吧?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