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蝎子可吃不下这口气,他倏起跳起来,就要偿那掌厨的男人一耳光,胡强在他把手刚刚伸出来之际,麻利一把抱住他,低声说,蝎子哥,你不要忘了,我们的“正事”还没有办。
被提醒的蝎子仍气冲冲地说,你等着,让我的事办结后再来收拾你。这笔账暂时不结!
差一分钱你都休想走出块子镇。掌厨的男人说这话时已攥紧拳头,他心里没有认输的概念。
你们是来宵夜的,还是来闹事的?那妇女冲着蝎子讲,语气越来越不客气,要是闹事的话,你们宵夜的钱一分钱不收,让块子镇派出所的同志来收。她指着掌厨的男人接道,他哥哥就是派出所所长,只要一个电话,几分钟就到。
胡强怕把事情闹大了,叫那个姑娘算账,还特别强调,把那损坏了的一个啤酒瓶的二角钱都算进去。
一会儿,不痛快地结了账,他带上准备的两份盒饭就拉着蝎子离开这个靠杯摊。
这时,邻边的一些人鸦雀无声地转过头看这边的热闹。
蝎子在离开之际,不知是要挽回面子还是要继续斗狠,他甩下一句话,派出所长算个鸟,见过多,老子没犯法,公安局长又奈我如何?告诉你,老子才出“号子”,久经考验,你要称个子,老子迟早要撬你的盘子。
掌厨的男人追上路指着蝎子说,你等着别走,我打个电话把派出所长叫来,看到底谁算个鸟?胡强不让蝎子继续打嘴巴官司,拉着还在嘀咕的他走过这条街道,渐渐地隐入幽暗的夜色。
蝎子和胡强来到停车的地方,由蝎子开车再次来到史家庄那个山麓下的空地上。车尚未停稳,就看见马杆子站在车前不远处的一块麻石上。由于灯光晃眼,他手搭凉棚,朝这边叫,不好了!不好了……
蝎子泊好车,熄了车灯,一下车就问,怎么不好?
夜色灰暗,但灰暗的天空繁星闪烁,映照在地面上还有一丝丝微弱的亮光,他们彼此均能够看见对方的影子。
马杆子像是被话噎住了,还没有回答蝎子抑或向蝎子解释,拎着两份饭的胡强就走到他面前说,怎么不好?给你和史无前送食来了。
马杆子一跺脚,才把话讲出来,仿佛这话不是讲出来的,而是用脚跺出来的:眼下完了,两份饭,有史无前的一份吧!完了,他吃不成了。前10分钟一只野猪向他蹭过去,恐怕他已经被蹭死了。我没有带武器,不能驱赶野猪,担心被伤着,所以跑出了林子……
胡强说,今晚上咋这么不顺?蝎子冷静地说,野猪一般不会攻击人,只要人不招惹它、不冒犯它。
胡强把两份饭中的一份递给马杆子说,看来,野猪不一定蹭死了史无前,史无前不沾惹它,想沾惹也不成,他被捆在树干上哪里能够动弹?估计没问题。胡强拎着饭盒接道,这一份还是给他,他不吃的话,我做工作。
此刻,还是有些提防的蝎子拿出一支手电筒揿亮它的光柱朝他们两个晃一晃说,我们还是防备一下。
胡强说,防备什么?蝎子说,当然是野猪。我们进了林子,万一野猪攻击我们,可不能束手无策。
说着,他的手电筒光柱落在山边一堆干柴上,他从中抽出一根米许长,粗如儿臂的树杆拿在手里,以此自卫,以防不测。
马杆子不慌不忙地蹲在地上吃那份饭,胡强也和蝎子一样从那堆干柴中挑了一根合适的木棒,就像武松在景阳岗打虎的梢棒一般大,他拿在手里,胆子也大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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