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水红本想娇嗔地推搡一下牛强,求他接受梁种,虽然梁种也是走路腿瘸,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可琢磨牛强所说一些话的意思,认为没有求他的必要,纵然求他也是白求,所以她干脆亮底,说还过一个礼拜,我把牛强送回施家庄园他老父亲那里去。
牛强紧紧抱住她的身子,喘着粗气讲,这就对了,我们的日子就会过得长。
结果一个礼拜还没有过完,梁种的父亲吊死在施世利大院铁门上的噩耗就传开了。这个时候梁大柱老人早已火化,何水红得知后,也竟自伤心,当然更多的是担心,现在梁种没有父亲了,也不存在送回施家庄园。如果是这样,年幼不懂事的梁种就只有跟自己过日子,问题也就来了,牛强已明确表态,不会接受梁种,这就意味着,自己要孩子在一起过日子的话,就得离开牛强。否则,就只能放弃梁种,把他给人抱养做儿子吗?没人会要,因为他的腿有残疾,人家要抱养孩子,都是指望养老,抱养的绝对是健康的孩子。
正当何水红暗自焦虑之际,又有绝处逢生之喜。那就是公安民警找到何水红母子后,向他们交送一个存折,这让他们感到奇怪。原来梁大柱吊死在施世利家大院铁门上,这给施世利惹来了一桩官司。
开始将施世利刑拘,理由是,梁大柱自缢与施世利逼迫有关,故应负连带法律责任。可施世利家花钱请律师依法申辩,最后由刑事案转为民事案,并在下达的法律文书中明确规定:……念及梁大柱后裔梁种,且属残疾人的实际情况,从现在起至梁种年满18周年为止,由施世利每月供给生活费100元,并办理存折转交手续。至于梁种生活费不足部分,由其母亲何水红想办法解决。
牛强清楚这些情况后,对梁种是否留在这里,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沉默。但终究看不惯像他一样走路一瘸一瘸的梁种,仍旧叫何水红想办法把他送走,往哪里送?何水红左思右想没有办法,她便拿牛强说过的事说事,强哥,当初,你很小的时候,还有一个二叔养育你,现在我的梁种没有二叔,你要我把孩子往哪里送哦?再说孩子又残障,哪有人愿意抱养?
牛强还是那句话,你想办法?何水红又接过话,那么,你跟我想个办法,把这孩子送到哪里才好?
牛强一时语塞,只见他把拳头一握往桌面上一砸,就砸出一句话来,反正我也是个残疾人,没有能力养育你的残疾儿子。何水红知道他有压力,便拿出一个存折,放在桌上讲,这是施世利每月给梁大柱的后人——梁种100元钱生活补偿费的存折,就给你吧!就当是对我们这个组合家庭的补偿。
未料,牛强接过存折没过半年,又将存折还给何水红,说梁种每月在我这里何止花费100元钱?这真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问题,我建议你还是想办法把梁种送走。
听了这话,何水红心情沉重,一时眼泪都出来了,她一咬牙,坚定地说,好!我想办法。想不出办法,我们娘儿俩就一起到外面流浪乞讨去。
何水红一夜未睡,但又不能在床上翻来覆去,因为牛强正在身边打鼾,要是弄醒了他,他会吼叫,所以何水红挺注意,即使换一个姿势躺着,也是轻轻的。
鸡叫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何不找一处寺院抽一抽签,问一问僧人呢?僧人说不定能给我们母子指点迷津。有了这个想法,第二天一早,何水红就驮着孩子出门打听到附近的清凉山有一座清凉寺。她当天上午找到了坐落在清凉山半腰的清凉寺,一条崎岖的山路让背上驮着孩子的何水红走得热汗涔涔。
到了寺院门口,她放下背上的孩子直喘粗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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