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李登很不自在,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伸手拉一拉全神贯注地听刘知县讲话的李梅香的衣袖说,我们走吧!相信刘知县会作出公正处理。
李梅香说,要走你走,我要看李家富能否找到那张告密的纸条。
李登害怕了,这个恶作剧可是他一手“导演”,以致到了贼喊捉贼的地步。要是那张纸条找出来了,对照笔迹查,他就会败露。他的恐慌挂在脸上收不住了,便蹲下身子手捂肚子佯装肚痛,继而站起来对李梅香说,我先走了,找郎中看病去。
李登才走几步,李梅香就拎起放在脚边的那只花篮嚷道,转来、转来,你拎来的母鸡没有带走。
回过头的李登说,算了,不要了,那只母鸡就给你。
李梅香赶到他面前,把花篮放在脚边说,我不要,你的东西还是你带回去吧!
李登只好拎着花篮回家,一进屋就把篮里的母鸡拿出来解开绑绳放了,鸡咯咯地叫,胜利大逃亡似的拍着翅膀,跳至柴垛那边去了。
李登很不自在,母鸡获取了自由,他却感觉不自由了,仿佛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了思想意识一样。
父亲问道,怎么送出的母鸡又拿回来了?
他忐忑不安地讲,出麻烦了。我是想把母鸡送给门卫的,门卫很廉洁不要。据说,刘知县更加廉洁,秉公办案。
父亲说,这对老百姓来说不是好事吗?怎么成了你的麻烦。
李登把头一摇,低声说,你不是不清楚,刘知县秉公办案当然好,但是对我不利,我原打算让李家富写一份撤诉状,让监狱释放李道德,未料,刘知县发现李道德蹲监有冤情,就抓住不放,要下来重查案子,现在还有线索呢!
李登说到这里,和父亲凑得更近,嗓音放得更低,爸,你不清楚,当天晚上我宰了那只羊,趁着夜色把羊皮丢进李道德家的天井里,我唯恐李家富不知道,便向他告密,但又不能当面告密,我就写了一张纸条,上面的内容是说李道德盗宰了他家的羊。我把这个纸条塞进李家富住宅大院的门缝里,由于他家养了狗,闻到生人的气味便叫,李家富很敏感,从屋里出来,走到院子的大门口发现了纸条,他就迅速到李道德家去抓现形。其实什么现形都没有抓住,只发现他家天井里一张血糊糊的羊皮,就以此为证,告官,将李道德屈打成招,送进了监狱。
父亲是个比较正派的人,他听着听着,心里对儿子产生了愤恨,责道,登儿,我供你读书,是希望多求取功名,你怎么能够把心事都用在坑害人的歪道上来了?你这样做要遭天谴的。
李登双膝跪下,双手捂着脸说,爸,孩儿知错。
再知错也晚了。父亲见他一副可怜相,又问,你说刘知县掌握了什么线索?你干的坏事一没有向人透露,二没有坦白交待,谁又会知道是你干的坏事呢?
爸,你有所不知,我刚才不是说过,那张纸条是我写的,上面当然就是我的笔迹。刘知县办案特精,他认为:如果李道德真有冤情的话,那么李家富家的羊绝对不是李道德屠宰的,是别人屠宰之后嫁祸于李道德的。这个人一定与李道德有隙。并且刘知县还断定,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在李家富家的院门口暗放纸条的人。找到这个人比较容易,那就是把那张纸条找出来,对查笔迹,看是谁的。爸,你想一想,如果李家富把那张纸条找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